也就是賀蘭淵了,這要是換成別人,顧冉早一巴掌呼死他了!
什麼叫吃死人?
怎麼就吃死人了?
她好歹也是受過專業烘焙訓練,有過在蛋糕店打工經曆的糕點師,雖然說挺長時間沒做,手生了,但也不至於吃死人吧!
顧冉壓下怒火,默念道: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她對著賀蘭淵甜甜一笑,笑得後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嗔怪道:“君上可真會和人家開玩笑!這蛋糕醜是醜了點,但是架不住味道好呀!臣妾保證您吃了一口想兩口,吃了兩口想三口……”
怎麼越聽越覺得自己像忽悠人的?
顧冉清了清嗓子,換了種方式說:“君上您想想,您是一國之君,又是臣妾的夫君,正所謂夫大如天,臣妾怎麼可能把天捅個窟窿呢?退一萬步講,就算臣妾敢,君上出了什麼事,臣妾肯定第一個跑不了!”
見賀蘭淵還是不信,她索性道:“算了,君上不就是怕會吃死人麼,臣妾先吃不就好了,要死也是死臣妾!”
說罷,她就舀了一大勺,要塞進嘴裏。
“慢著……”賀蘭淵幽幽開口,“朕不吃剩下的。”
顧冉眨了眨眼,忽然反應過來他的言外之意,忙笑眯眯的把勺子遞上前,“君上請!”
賀蘭淵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小口,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
入口綿軟香甜,滑而不膩,的確和以往吃過的點心不太一樣,給了他一點小小的驚喜。
他忍不住又多吃了幾口,發現越吃越好吃,看顧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顧冉臉上則是露出欠扁的得意,好像在說:看吧!我就說很好吃了,你還不信!現在打臉了吧?
哎,果然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瞧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賀蘭淵突然想起顧冉的意圖,當即放下勺子,擦幹淨嘴,睨著她道:“說吧,這麼千方百計的討好朕,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顧冉就不信,皇後擅闖天牢這麼大的事,他會不知道?
不過眼下可不是下麵子的時候。
她扭扭捏捏的走近賀蘭淵,自以為很輕的撞了他一下,其實差點沒把他連人帶椅子給撞翻過去。
“哎呀,君上,臣妾闖沒闖禍,您會不知道嗎?”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上前麵站好!”賀蘭淵穩住身體,板起臉道。
“哦。”
顧冉走回桌案前,“撲通”跪了下來。
“朕讓你站好,沒讓你跪下!”
“沒事,跪著吧!臣妾跪著心裏舒坦!”
“你!”
賀蘭淵忍不住撫額,隻覺太陽穴的青筋在突突直跳,正色道:“為什麼擅闖天牢?或者說——為什麼要救宗遠溪?”
額……為什麼呢?
總不能說因為他是忠臣之後吧?
這樣一來,賀蘭淵估計又要問為什麼說宗烈是忠臣了,說不準他還會和蕭祁一樣,認為她腦子被驢踢了!
可不這麼說,又該怎麼回答呢?
嘖,來之前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眼看著顧冉臉上的表情幾番變換,賀蘭淵不耐煩的說:“……別告訴朕是因為顧家和宗家有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