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連玦焰降服寧世鼇(2 / 2)

寧鳳紜的胸口鮮血汩汩,他從連玦燁的身上慢慢的滑下來,直到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寧世鼇出刀的那一刻,還未等連玦焰出手,寧鳳紜卻已飛身擋在連玦燁的麵前,寧世鼇的那一刀格外的用力,抱著必殺的心態,卻從未想過,這一刀竟是他自己送給了他自己的女兒。

寧世鼇滿臉慌亂的抱起奄奄一息的寧鳳紜:“紜兒,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

“爹,收手吧,鳳紜用自己的命祈求你,放手吧,鳳紜不孝,卻也無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爹爹的刀下,鳳紜隻希望若有來生,我們隻是普通人家的一對父女,開心的活著。”寧鳳紜嘴角的血愈發強烈的湧現著,她拚盡全力,回手輕輕拽了拽連玦燁的衣角:“求你,求你,不要殺他,求你。”

那一刻,屋子裏寂靜的聲音甚至可以聽到寧鳳紜的手從連玦燁的衣角上滑落於地的聲音,寧鳳紜死了,她甚至在臨死的那一刻不在記恨任何人,她始終覺得自己的這輩子太累了,這一刀對他來說或許是自己唯一能為連玦燁所做的,不僅如此,她更希望這一刀是在代替自己的父親去恕罪,她解脫了。寧世鼇抱著寧鳳紜的屍首隱忍的哭泣著,那時,寧世鼇的白發尤為的讓人感到刺眼,他不在是一個滿臉猙獰的邪惡之人,那一刻的他隻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女兒無限傷心的父親,寧世鼇沒再反抗,當連玦焰的鐵騎軍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

這場策反無疾而終,寧世鼇搭上了自己的後半生,也搭上了寧鳳紜鳳一條命,卻終是抱著自己曾想要一統天下的白日夢走近了南國的地盾鋼牢之內,連玦燁和水雲玉還有連不念,毫發無損,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連玦焰奇跡般出現之時,連玦焰將這所有的一切從頭至尾同連玦燁講述了一遍,他說他早早就計劃好了,想要利用這次葉城的坍塌製造自己的假死來迷惑他的雙眼,令他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也借此來除掉這個多年紮根在南國內的一大禍患,他說他死後用他手上的玉殺指找到了他父親當年隱藏起來的鐵騎軍死士,若非如此,他說他或許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對抗寧世鼇的千軍萬馬,可他心中卻始終對連玦燁有一絲的愧疚,他說這麼久,他仍是沒能查出陵關當年案情的真相。

皇宮終於恢複了平靜,一段久敘之後,連玦燁早已微醺,連玦焰將他扶到皇塌之後,自己便走了出去,他不是毫無目的,他心中藏了多年的那些話他想要今夜同水雲玉好好的講述一番。

水雲玉安哄連不念睡下之後,一個人站在木廊上,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碰巧看到朝著蓮心閣走來的連玦焰,二人相視一笑,雙雙倚靠在木欄之上。

“皇嫂,其實有些話在我心裏很多年了,或許今日之事是個契機吧,總覺得是時候和你說一說了,對於當年北國亡國破家,說實話我很是遺憾,可你和皇兄的誤會這麼多年了,我並無法看透皇兄的想法,為何從不願和你提起當年的真相,當年並非是南國要除掉北國,皇兄不過是去與你們和談,你的父王,你的家人,甚至是你北國的一兵一卒皇兄都沒有殺害過,而這當年的一切皆是寧世鼇背後所為,寧世鼇乃是隨隊的唯一朝臣,也是當年南國手中兵權最大的一位將軍,而寧世鼇急功近利,為了立功,便私瞞皇兄,對你北國開戰,而那些士兵看的不是官職而是那唯一可調動兵馬的虎符,皇兄當時實屬無奈,為了救你才會隱瞞了一切,你的皇兄扇無痕,你真的以為他可以逃走嗎?皇兄也不過是借機放了他,可他同你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恨了南國這麼多年,若不是皇兄當年和你那麼說,寧世鼇一定會就此殺了你,這一切從不是皇兄的錯,可他仍是覺得愧對於你,皇嫂,皇兄愛你,你很清楚,你愛皇兄,你也清楚,你們錯過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在一起了。”

連玦焰的一番話,水雲玉聽在心裏,她沒再多想,隻是看了看連玦焰,眼神中盡是嬌羞的猶豫,而後好似鼓起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朝著連玦燁寢宮的方向奮力的跑著。

連玦焰嘴角一笑,雙手覆在木欄之上,看著今夜無比明亮的月光,心中泛起了對花容的無限思念:“容兒,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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