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她竟成了他的未婚娘子(2 / 2)

班墨離出了那門後,嘴角的笑意終於隱藏不住,拍著葉南沁的肩膀樂的直不起腰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窘迫害羞的樣子,是不是心裏特感激我啊,我就說,那姑娘絕對和你胃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相處些時日,真的喜歡直接娶了。”

“您倒是直接,墨離,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如何長這麼大的,你說我父親怎麼就把你擄回來呢?還素手醫仙,我這怪病托您的福啊,倒是從未見好轉。”

“葉南沁,你這麼講話沒朋友啊,我素手醫仙班墨離誰人不知,多少人來求我,我都不肯出手,有我在你身邊,你還不感恩戴德,叩謝天恩?”

“您請好。”葉南沁倒是乖乖的雙手作揖。

“乖……”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打鬧嬉笑著朝那殿外走去,大殿內一片嘹亮。葉南沁心中仍有餘悸,番陽之劫已是到來,他還不知作何應對,其早已聽得木棉村驚現幻冰結,村內死傷無數,幻境重重,幻冰結威力強大,籠罩了整個木棉村,而木棉村臨近番陽城,乃是番陽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到時番陽之地勢必無可豁免,番陽百姓憂心忡忡,整日提心吊膽。而城內,這九兒姑娘病情雖有好轉,卻記憶全無,經他幾日來的觀察,但看這九兒姑娘並非凡人,她的神情,她的模樣,倒是令他長掛於心,偏又不知,這是好還是壞。班墨離已是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葉南沁心亂如麻,一個人站在圍牆邊,隨著這高處凜冽刺骨的寒風,思緒橫飛。

古娜珊坐在帳篷內的木椅之上,雙手托腮,雙腳懸空胡亂的踢著,他還是那一席紅煙衫,紅的徹頭徹尾,紅的飄飄欲仙,帳內的裝飾極為精簡,一張竹木床,一張木桌,兩把木椅,帳牆之上掛著一支牛角的胡楊,還有一把精悍的匕首,帳內隻有古娜珊一人,滿懷期待的好似在等待著什麼。這時,帳簾輕啟,從外飛進來一隻小鳥,這鳥兒通體青色,左右翅膀上皆有一紅色圓點,眼睛頗大,黑又亮,一看便知是個靈鳥。這鳥兒隨古娜珊從西域而來,名為青烈鳥,此鳥可算得上跟蹤報信的高手,它所傳遞的訊息會根據翅膀之上紅點的大小判斷,自然普通之人是無法解讀其意的。

那青烈鳥停在木桌上,停在古娜珊的麵前,瞪大著雙眼,嘰嘰喳喳的看著古娜珊,古娜珊瞧了瞧這鳥兒翅膀上的紅色圓點,突然麵色惆悵的站了起來,思前想後的在那帳內走來走去,走去又走來。

原來古娜珊命這青烈鳥所跟蹤之人便是連玦焰,自那長亭邊的酒坊分別之後,他的一席話卻如那烙印般死死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她想這般放蕩不羈的外表之下當真藏著一顆至死不渝之心。他的話不知是與自己講還是在與她講,他竟可那樣揮毫潑墨般輕描淡寫,她明白他將那撕心裂肺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他一邊肆意的喝著小酒,一邊說著他和自己那曾經愛過的人的點點滴滴還有那如何死去。

青烈鳥翅膀上的紅點如此之大,便也預示著連玦焰此刻的水深火熱。

“青烈鳥,他當真入了那幻冰結?你可有看清?”古娜珊再三質疑般看著那青烈鳥,難以置信寫滿臉頰。

青烈鳥放聲啼叫,聲音尖細,聲調低迷,古娜珊了然於胸,然而後仍是徑自的坐在那木桌邊,與那青烈鳥雙眼對視,心中不知已思忖何物。

“哥,也不知三哥他們怎麼樣了,這什麼幻冰結的幾日來毫無動向,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事了啊?”墨淺笙一臉焦急的模樣,看起來尤其疲憊。

“淺兒,你是不是傻,像幻冰結這種以幻術著稱的陣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幻冰結沒有動向,便說明三哥他們在陣內仍是安全的。”連玦烈輕撫了一下墨淺笙的秀發,無奈的搖搖頭,便回身坐在了火堆旁。

幾日來,連玦烈和墨淺深死守在這幻冰結之外,是又擔心又焦慮,亦如墨淺笙所說,幾日以來幻冰結毫無變化,無人進入,無人出來,更無任何消息,甚至沒有聲音,幻冰結籠罩下的木棉村依舊是本來的哀鴻遍野,血流成河,連玦烈作何不擔心卻也隻是無能為力,他唯一相信的便是他三哥。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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