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番陽城城主之說(2 / 2)

“不可能,花容不會死,不會死,赫連潯,是兄弟,就不該說這些話。”連玦焰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言語淩厲。

“就是是兄弟,才不能看你如此下去,連玦焰,這是事實,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你以為我想要看到花容死去嗎?你以為我不心痛嗎?你以為我願意相信樹枝上的布塊是她的嗎?可不願不代表不是,她死了,為了救你死了。”赫連潯霍的跳下了馬,走到連玦焰的身邊,死死的望著他,對著他,怒不可遏,聲嘶力竭。

連玦焰咻的跳下馬,眼裏更是怒火中燒,沒有停頓,沒有猶豫,一拳打在了赫連潯的左臉上:“你再說一句試試,赫連潯,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赫連潯毫不示弱,回手同樣的一拳打在了連玦焰的右臉上:“殺了我啊,有什麼事是你連玦焰不敢做的,你什麼都敢做,卻懦弱到連她的死都沒有辦法承認,我曾對你說過,你我都是不該有情愛的人,可你呢?既然做了選擇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就算她是為了殺你而來,而自她出現之後,她又作做過什麼呢?連玦焰,一切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她的錯,你不該這番模樣。”

“不用你在這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哼,她死了,你是不是很傷心?是不是很難過?何必強忍著,是不是知道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之後,心裏高興至極,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連玦焰強硬的拽著赫連潯的衣襟,眼裏的陰鷙冰冷,強烈的噴發著。

赫連潯氣急敗壞,這些話,傷了他,辱了花容,這不是他認識的連玦焰。隨後,赫連潯將所有的怒氣似乎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一拳下來,連玦焰未有避之,嘴角的鮮血汩汩而流。雙手於間,早已握拳,再一次氣勢洶洶的對準赫連潯,而拳已至臉頰,半路卻被冷西夜和裳冽宸生生的攔了下來。

“你們兩個沒完了是嗎?赫連潯,你平日裏三寸不爛之舌,今日就不懂得避重就輕,委婉言之?”冷西夜一臉惆悵,儼然一副旁觀者清的神態。

“就是,連玦焰,我已同你講過,花容極有可能不是陳少白的女兒,而是我姐姐,她墜崖是為了救你,但不怪你。”裳冽宸一手緊拽著連玦焰的臂彎,雖力道不重,卻明顯感覺到連玦焰因氣那不斷發抖的手。

“是啊,連大哥,你們不要再吵了,這裏距番陽城估計還要一日的路途,你身體初愈,本不應奔波勞累,到了番陽還需好生休養幾日。”雪仙蘿道。

“沒錯,仙蘿姑娘說的對,你們幾個簡直吵死了,不過,這次我支持連大哥,我也覺得花容姑娘是福星,哎……”姬需顏感歎道:“就此打住吧,前麵有一老伯,我去問問路。”姬雪顏說罷就此走了過去。

那老伯迎麵走來,身軀岣嶁,白發白胡,看似已有七十有餘,老伯走路的速度很是緩慢,年紀甚大背上還背了一捆不小的幹柴,一手拽著麻繩,一手拿著砍刀,雙眼瞿瞿。

“老伯,這裏距番陽城內還有多久啊。”雪仙蘿故意加大了聲音問道。

“快馬加鞭也要七八個時辰,我常在這一帶砍柴,遇見過很多過路人,這一帶豺狼虎豹很多,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老伯緩慢的放下背上的幹柴,一邊用袖頭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同姬雪顏說著。

“老伯,這聳天山的懸崖有多高,摔下來會不會死啊。”

“不瞞你說,姑娘,活下來沒什麼希望,老朽見得多了,後來這屍體啊,都被那些狼們給吃幹抹淨了,骨頭都不吐,想找都找不到。誒,前些日子,我倒是親眼瞧見,那山腰的樹上,好像有一姑娘掛在了那裏,不過是死是活,就不知了,後來瞧見那姑娘被一行喬裝的隊伍帶走了,對了,老朽還聽見一句話說的是,主人,怕是救不活了。”

姬雪顏頓時雙眼發亮,回頭看了幾人一眼,便繼續問道:“老伯可知那姑娘身著什麼顏色的衣衫?可知救她之人是何人?朝什麼方向而去。”

“老朽這眼睛時好時壞,是藍色還是青色我倒是分不清了,救她之人,隻看到了背影,應是朝著那番陽城內的方向而去。”

“謝謝老伯啊。”姬雪顏聽後,心生愉悅,將那一錠金子硬是塞到老伯的手裏,老伯推脫多次,姬雪顏皆說老伯是個有緣人,而後,送出老伯幾步,轉身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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