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花容的真實身份(2 / 2)

“烈,難道你還不懂嗎?若是如此辛苦的在一起,我寧願因這一刀令她就此解脫。”

“連玦焰,有句話藏著很久了,不知當說不當說。”裳冽宸突然打斷二人的談話,斜身倚在一旁,雙手合抱的他雙眼透亮,本就孤僻少言的裳冽宸慢慢的朝著連玦焰走了過來,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道:“我懷疑,花容根本就不是陳少白的女兒,我更加懷疑花容是我赤煉失蹤多年的唯一女統領,也就是我的親姐姐裳漣漪。”

驚訝一波接著一波來襲,眾人還未從連玦焰醒來的事情上回過神來,卻又如此從裳冽宸口中得知了花容的真實身份,屋子裏突然間滿是訝異之息。

“我也隻不過是懷疑,並不敢確定,當時花容從四方奇赦陣出來,昏迷之際,領口的衣衫有些淩亂,她被你抱在懷中,而後你將其交給了烈,當時我剛好站在花容的身後,從她的後脖頸見似乎看到了那有些許像我們赤練的統領所有的圖騰-刃狼印,那隻狼頭如出一轍,而雙眼卻是血紅,但憑此並不能確認其身份,刃狼之所有稱為刃狼,是因為圖騰的狼尾並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向下彎曲的刀刃,姐姐是在五歲那邊失蹤的,我赤煉不知派了多少人馬,尋遍了千萬之地,三年之久,仍未著其蹤,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我所知道的也隻是我的猜測,我隻是覺得一切事情太過蹊蹺,你是最重要的人,不應迷失心智,我赤煉雖與你南國多年為敵,可經曆了這麼多我亦希望還天下人一個太平,今日,我裳冽宸在此立誓,與你南國休戰三年,所有南國被我俘虜之士,皆悉數放回,我願同你一起找出所有事情的真相,若花容真的不負所說是我赤煉的少主,那我赤練同樣願與你結交永世之好。”裳冽宸一席話大義凜然,擲地有聲,抬起的雙手等待著連玦焰的回應,那一刻,在所有人的眼裏,裳冽宸不再是那個十幾歲的青澀少主,更像是為了一個國家的安危與責任懂的拿起與放下的大男人。

連玦焰抬起手,緊緊的握住了裳冽宸,一切似乎換了一種方式,給了二人重生的機會。

三日後,連玦焰的身體已無大礙,便一個人踏上了聳天山,他從冷西夜的口中得知,花容曾對其講過火烈雙頭蛇的習性,也對他說過南宮之地,無謂三處,聳天山、林摩山、畫骨山,唯此三處,或許可得火烈蛇的蹤跡,他始終不信,一個肯冒死多次舍命相救自己之人,會於半路棄之不顧,花容從不是這樣的,從不是,他一定要知道真相,她不肯回來的真相。

聳天山對於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來說,似乎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阻礙,雖內力恢複大半,但不宜過多使用,而待連玦焰行至龍陽頂,天已過半,正是那午時烈日當頭之際。連玦焰大汗淋漓,雙手扶著龍陽頂的圍牆大口的喘著氣,雖說身體上極為乏累,可連玦焰但覺體內的血流似乎緩和了許多,正以溫潤之息行於體內。

圍牆邊破碎的玄頸瓶殘渣依舊未能逃過連玦焰的雙眼,玄頸瓶世間少有,他認得這隻,便是茯籬臨行前所贈與花容的,前所未有的恐懼與預感一瞬間襲擊了連玦焰的大腦,那一刻,他不敢上前。

火烈蛇的蛇血依舊還有印記凝固在石板上,玄頸瓶已經支離破碎,多數殘留的碎片早已不知被風刮向了何處,可即便是那絲絲點點的殘渣,連玦焰仍會一眼就認出來,她果真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取那火烈蛇的蛇血,她取到了,可他卻不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不幸被那火烈蛇攻擊而傷,那他來的第一眼至少可以見到因毒而躺在這裏的花容,可龍陽頂什麼都沒有,他不知是喜是憂。或與暗襲,慘被俘虜,可已三天有餘,不應不見任何消息,而在心中打鼓的最後一個想法是連玦焰最不願承認的。

他本以為那懸崖之下是無任何痕跡的,他本以為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他本以為她莫名的就此音信全無他會發瘋,會發狂,可卻從未以為當她真正的離開自己的生命之時,他的心已痛到無法呼吸。懸崖之下,那一塊寶藍色的布塊正隨風輕輕的擺動著,以那無關緊要的姿態在告訴連玦焰,花容真切的離開了他。

那一刻,聳天山的天空不知為何,突然陰雲密布,滂沱大雨傾盆而下,代替著連玦焰宣泄著極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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