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花容取血舍身而亡(2 / 2)

花容霍的站了出來,火烈蛇明顯的調轉了身體,兩條皆是狠狠的盯著花容,四頭八目,如此看來,還真是有些嚇人。

“兩條蛇不過是畜生而已,除了身帶劇毒還能有何能耐。”花容冷笑了一聲,想到自己在這無人之地竟於兩條火烈蛇對峙不下,未免有些好笑了起來。

花容甩掌而出,掌風韌勁有餘的,打在那兩條火烈蛇的身上,那兩條蛇可勁的撲騰,四下想要找地方躲起來,花容見其欲逃跑,兩手再次聚力而出,分別打在其身,此刻,二者原地不動,隻剩尾巴有些餘力的搖擺著。花容走到跟前,撲落撲落手掌,從短靴處抽出了一把匕首,穩狠準的直接刺在了火烈蛇的蛇頭之上,火烈終於不再折騰,悄無聲息的倒了下來。花容拿出之前茯籬所贈與,裝有狼血的玄頸瓶,直接刺進火烈蛇的頸部,蛇血引流而至。

花容心中倒是有些感念這兩條火烈蛇,收起玄頸瓶,裝入衣袖間,剛欲轉身離開,麵色確已是驚恐之狀。腳踝處的隱隱刺痛,令花容頓時想到了,那是火烈蛇的牙齒,他們竟奇跡般的逃過了自己的匕首。花容仰天長嘯,該是何等的捉弄人意,火烈蛇的毒怕是不亞於陰風液,彼時融進血液,怕到時不但無法駕以輕功,就連走路都成為了問題。花容看看手中的玄頸瓶,再看看那已是四處逃竄的火烈蛇,無奈的搖著頭,心想定是要將那玄頸瓶以最快的時間送到連玦焰的手中為好。

花容不顧火烈蛇毒的危險,從腰間扯出一方帕,隨意的係在腳踝上,起身之際,不知從何處,霎時飛出來的弓箭擦過自己的鼻尖,徑直的插入了前方的銀杏樹。

“還真是禍不單行。”花容心想著,偏偏身中蛇毒,又遭暗中襲擊,她什麼都不怕,就怕蛇毒發作,她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將蛇血送到連玦焰的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弓箭瞬時如雨下,四麵八方朝著花容攻擊而來,看這架勢,花容明白,對方想必早有準備。奈何身上除了那隻匕首,本無其他武器傍身,為抵弓箭,花容隨意的撿起圍牆邊的藤枝,與之搏殺了起來,那些弓箭好似比那滿天星輝還要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源源不絕,氣勢如虹,毫無餘地。那箭雨足足持續了一刻鍾,花容開始有些腳力不穩,頭也有些發暈了起來,頓時重心不足,後退了兩步,而奇怪的是,與此同時,箭雨驟停,花容一手扶著後麵的圍牆,一手不斷的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捶打著自己的胸部。

箭雨驟停,可那雙腳踩踏著銀杏葉子的聲音卻由遠及近的,朝著自己靠攏過來,花容此刻開始胸口發悶,氣力不足,嘴唇及麵頰血色褪去,片刻,整個身子已經無法用力,依靠在圍牆邊,艱難的抬起了頭。

“蛇血的毒性如何?”說話之人帶著半張白色麵具,金冠束發,黑炮加身,負手於此,站在了花容的麵前。

“你是誰?”花容說話間已是虛弱不堪,額間汩汩而出的虛汗不斷的流淌著。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想要你死的人便可。”

那人說完,一步上前,緊緊的鉗住花容的脖子,將其整個身子拖至圍牆上,雙腳懸空於地,花容本就力氣虛弱,此刻更是難以喘氣,體內極為難受,花容抬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捶打著,卻依舊毫無所用。

那人伸手掏出花容袖內的玄頸瓶,花容見此焦急不已,瞪大著雙眼,不斷的搖著頭。

“自身難保,還在擔心蛇血的去向,你放心,連玦焰很快就會和你相會,去陰間等他吧。”那人說完,鉗著花容脖子的那隻手輕輕一鬆,花容整個人慢慢的朝著崖底墜落下去。

鮮亮的一滴淚順著花容的麵頰不知低落何處,花容直覺耳邊風聲呼嘯,峭壁,山石,甚至是連玦焰清晰的麵龐,都隨著自己的重力下落,而清晰的閃現在自己的麵前,她要死了嗎?永生都將難以再見連玦焰了嗎?她不可惜,卻遺憾未能在自己臨死之前救活連玦焰。那個自己死前唯一見到的人永遠刻在了自己的心裏,在那麵具滑落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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