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花容取血舍身而亡(1 / 2)

火烈雙頭蛇其血極寒,如冰如血,行跡罕見,因而喜陽,至陰冷之地,其身體的顏色則變幻為青色,而一旦接觸到陽光,則會通體火紅。而其血不易得之處,不完全在於其蹤跡難尋,物種罕見,更重要的是,火烈雙頭蛇體內有自凝功能,如那龜類,一遇敵人,就會啟動自我防禦狀態,而一旦火烈雙頭蛇感受到攻擊,取血便是難上加難。

花容一路連走帶著輕功,可奈何聳天山實在是太高,行至一半,花容已是氣喘籲籲,火烈蛇有著不同於其他蛇類的爬行痕跡,因此一路上靈血毒蜘蛛沿著火烈蛇留下的氣味與行跡,緊緊的跟隨著。

靈血毒蜘蛛雖是劇毒劇邪之物,但它命中極認主人,它在是幼崽的時候便已經吮吸過花容的血液,因此他隻認花容,而毒蜘蛛長到一定程度,其身體便會極為的輕便,可短距離內起到飛行的作用,是個非常可用的行事幫手。此時,花容距離龍陽頂約還有千級台階的之遠,眼看龍陽頂就在眼前,花容凝神聚氣,駕以輕功,飛身到了龍陽頂。龍陽頂此刻看起來倒是極為的荒涼,與這深秋之色映襯起來萬分貼合,龍陽頂算是修在懸崖峭壁上的一處奇特建築,圈地的圍牆與峭壁齊平,從圍牆看下去,除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之後,依稀還能看到番陽城的輪廓。龍陽頂處地域平整,共有一座大殿,兩座偏殿,殿門皆是關閉緊鎖的,從殿門以及那重簷式的外觀看來,殿內所供奉的應是高高在上的尊者,三座大殿皆是紅磚金瓦,鎏金漆柱 整個龍陽頂幹淨整潔,無一塵染,右側偏殿旁邊有一巨大的銀杏樹,樹可參天,枝繁葉茂,本是深秋,銀杏葉鋪落滿地,金黃唯美,不可言說。

此時,正是正午,光線充足,迎著那鎏金漆柱,花容直覺無比的刺眼:“奇怪,為何不見火烈雙頭蛇的蹤影呢?毒蜘蛛明明發現了它的行跡?難道毒蜘蛛感應錯了?”

花容四下掃視著,別說是火烈雙頭蛇,就連蛇影都沒有看到,花容心中煞是疑惑:“聳天山是南宮城最高的山,龍陽頂是南宮城光線最足之地,難道自己判斷錯了嗎?隻要有火烈雙頭蛇,那它一定會是選擇龍陽頂來進行蛻皮,況且,其體內寒血不足以支撐它挺過午時的。

花容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林摩山植被茂盛,樹蔭遮蔽,光線較暗,不適合火烈蛇生存,畫骨山較多的倒是怪石峭壁,但同聳天山相比,絕對不是最好的蛻皮之地,南宮城隻要有火烈雙頭蛇,那一定就會在聳天山,但這山內絕對不超過三條。

而如花容所想,整個聳天山內,確有兩條,而這兩條偏偏就在這龍陽頂之上,午時一到,這兩條蜷縮在偏殿與正殿之間的火烈蛇,從那縫隙中悄悄的探出頭來,花容利眼得見,咻的躲到了圈地圍牆的後麵。花容也是第一次親眼得見兩條火烈雙頭蛇一起出沒,它們選擇攀爬在圍牆邊的一處壁石上,濃烈的太陽光就在頭頂,這兩條蛇蜷縮蠕動著,那火紅的身體好似要被那焦灼的日光燃燒起來一般,四頭八目,花容不知為何,好似從中看出一絲動物所有的享受表情。倒有些同人類脫衣一般,那兩塊與其身體格格不入的老紅色殘皮,瞬間映入了花容的眼簾,花容心中暗喜,終於得見火烈雙頭蛇的真身,隻要得其蹤,她自有辦法取其血。花容長歎了一口氣,似乎眼中已經出現出了連玦焰活蹦亂跳的模樣。

再次抬頭,花容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兩條火烈雙頭蛇竟在交配。花容曾聽說過,交配中的火烈蛇是其最為虛弱易攻的時候,也是最易激起火烈蛇怒火的時候,花容想來,不論如何,她都不宜再耽擱,過了午時怕在想要找到火烈蛇最快也要五日之後。

花容手中的鎖骨銀針已是蓄勢待發,那四根銀針赫然的對準了火烈蛇的四隻頭,她該如何取血,對於這火烈蛇,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至少應是先殺了這兩隻畜生才行。銀針齊發,好似四條帶著銀光的火線,朝著火烈蛇攻去,銀針極細,入體小有疼痛,多是不為知覺,銀針電光火花間,急速的插進火烈蛇的頭部,火烈蛇本無反應,片刻之後,似是開始有所察覺,身體瘋狂的擺動著,可花容不知,區區一根銀針,若非要害之處,卻也是不能耐其何。而火烈蛇瘋狂的擺動過後,竟還是安然無恙。花容焦急,眼見火烈蛇褪過皮,交配過,它自是不會過多停留,若是朝著哪個縫隙鑽走,自己還真的是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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