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相愛相殺命運錯(1 / 2)

“三哥。”連玦烈的一聲驚呼,但見幾人遠遠的跑了過來,花容頓時慌神,癱坐在地,手心不偏不倚的劃在了匕首的利刃上,鮮血染紅了匕刃,染紅了泥土,但花容心中早已不知疼痛。

“花容,你怎麼樣,沒事吧。”姬雪顏飛奔至花容的身邊,滿臉緊張的詢問著,見其驚慌失措,魂不附體,已然未覺手已受傷,哭花的臉蛋憐憐惹人疼,雙眼那樣望穿般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連玦焰。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三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墨淺笙逼上前去,言語間淩厲的質問,花容的匕首刺進連玦焰心髒的那一刻所有人皆是看在眼裏。

花容麵無表情,淚水依舊不住的流淌著,這是為何?她不明白,匕首刺進去的那一刻,她沒有複仇的快感,她本不想刺進去,她本不想來,甚至想要忘了如何去複仇。她到今天才知原來連玦焰愛自己如此之深,他早就知道一切,卻偏偏依舊獨自前來,偏偏執意死在自己的刀下,偏偏讓她了卻了自己的心願,他從始至終心裏最重要的都是自己,他是南國赫赫有名的王爺,是四方奇赦陣和靈霄宮都沒有辦法控製的人,卻是如此逆於命運,遇到了自己。花容有些無法呼吸,決堤的淚水似乎堵住了自己的心髒,她拚了命的用力的呼吸著,想要伸手卻如何都無力抬去,他終究是自己的仇人。

扇無痕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她雖生如死的絕望模樣,他知道,她其實已經愛上了連玦焰。終究一切都比不上花容的一句話,外人的天羅地網難抵她手中短小的匕首,他竟真的毫無怨言的死在她的手裏,不顧一切。他忽然覺得,看著這樣的花容,自己的心竟比那匕首刺入還要的疼痛,他沒有想到花容可以真的刺進去,他擔心她的臨陣脫逃,他心機極重,匕刃之上是他偷偷抹下的毒藥,如此一刀或許難以致命,但這毒藥卻是無人能解。扇無痕拂袖,駕以輕功轉身離開了藤樹林,。

花容感知扇無痕定會暗中看著這一切,她心中何嚐如此狠心,她本想行至陵關,待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那時孰是孰非,迎刃而解,自在動手,為時不晚。她又怎能真的將那匕首完全的刺進心髒呢?

花容回神,不顧手心的疼痛,跌跌撞撞的爬到連玦焰的身邊,從袖緞中掏出一粒藥丸,剛欲放進連玦焰的嘴裏,便被連玦烈一把撥開:“毒藥嗎?怕一劍不能斃命還是難解心中之恨呢?”

藥丸頓時落地,順著石路滾至遠處,姬雪顏見狀,代替花容跑了過去,將那藥丸撿了回來,再次放到了花容的手心內。

的確,連玦烈和墨淺笙此刻定是恨極了花容,花容無力辯駁,可她卻是不希望他就此死去:“烈,我知道,此刻,你定是恨極了我,我是陳少白的女兒,是連玦焰誅其九族的刀下唯一生還之人,我雖未親眼所見連玦焰殺了我的親人,但其親自處以誅刑,世人皆知,若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所以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一直以來,你都是為了複仇才留在三哥的身邊是嗎?你為他死過,為他不顧一切過,難道都是假的嗎?他有多愛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刺下這一刀,他毫無怨言,甚至在你猶豫之時,一步步的向你走去,陳少白之事,當年本就是謎團,難道連陵關你都等不及了嗎?你難道未曾想過給他一個機會,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定奪嗎?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啊!”連玦烈歇斯底裏,眼睜睜的看著花容,臉上是突然的陰冷和仇視。

“連玦烈,你也不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換做是你,你能看著自己的仇人每天生活在自己的身邊而無動於衷嗎?況且連玦焰都是自願的,你又何苦這般質問呢?”冷西夜在一旁,旁若無人的說著,他怎可看著花容受任何的欺負呢?他想的都是如何把她帶回白域。

“冷西夜,你堂堂白域國太子,難道就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嗎?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三哥,他是什麼人盡管你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心知肚明,你少在那裏冷眼旁邊,一副做好人的模樣,你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墨淺笙同連玦烈一樣,怎能見人如此詆毀自己的三哥,她曾真心的認定三哥喜歡的人便是自己的三嫂,她本是很喜歡她。

“花容若是有錯,你們所有人都有錯,她若真的那麼狠心,你們一路以來,她那麼多機會,早就下手了,她可以淚水決堤,可以流血不止,那是因為她心中早就有他。”姬雪顏走到花容的麵前,躬身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花容,花容執意,不肯起身,因為這樣她剛好可以看清他的臉。

“你們別吵了,連玦焰嘴唇愈發黑紫,想必匕首之上應是有毒。”赫連潯湊近了連玦焰,仔細的瞧了瞧,不知一刀加上這劇毒,他是會立刻讀毒發還是能堅持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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