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徹查藤樹妖一案(2 / 2)

“嫂嫂,節哀順變。”姬雪顏見到盧氏那般模樣,臉色隨即暗淡了下來,其實她個命苦之人,本想上前一步安慰一番,卻在邁出第一步時悄悄的收了回來,她不知道該以何身份,她也能想到她對自己冷嘲熱諷的模樣。

“不需要你的關心,若不是你手中有府衙大人的令牌,今日你是無論如何都踏不進這鄧府的大門,例行公事,有什麼想問的,快點問。”盧氏麵無表情,語氣卻依舊是不慍不火。

“盧恒死的那晚,你在哪裏?你可在他死前見過他,他有何異常。”連玦焰發問。

“那晚父親在我這裏吃過晚飯,有些醉熏,和平日一樣,三巡過後,我便吩咐家丁早早送了父親回府,家丁回來說,將父親送回房間,見父親呼呼大睡了起來,自己便回來了,再無異常,我隨便問了兩句便也早早的睡下,不料,第二日,竟是見父親他……”盧氏說著,難掩傷心欲絕之情,眼含的淚水不住的肆虐著。

“家丁在哪裏?”連玦焰思忖片刻,隨即問道。

“那家丁說老家父親生病,前兩日辭去了府內事務,已經離開了。”管家答道。

“你父親位居高官,聽說不是個好人,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了,你的品行中就可以看出一二。”冷西夜的起身,朝著盧氏走去,在其身邊冷眉橫眼的打量著,倒是絲毫沒有任何安慰之意。

“你……”

“我怎麼,你不用在這裏一副清高淒慘的表情,你的樣子一看,便知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你父親的死肯定是熟人所為。”

“冷西夜。”連玦焰冷喝一聲,冷西夜瞥了一眼,倒是沒再說下去。

“鄧夫人,令尊可否得罪過什麼人,亦或是曾結下過什麼仇怨,為此招致殺身之禍?”赫連潯問道。

“沒錯,家父的確是蠻橫霸道了些,平日裏不見和善,但就算如此,根本不足以引來殺機,我讀過府衙師爺的驗屍報告,說父親身上並無其他傷痕,皆是那藤樹勒出來的於痕,恕我愚昧,也曾認為是藤樹妖霍亂所為。”

“看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走吧。”冷西夜一臉的煩悶。

“我等打擾了,還望夫人有何線索及時通知我們。”幾人同連玦焰一同起身,告別了盧氏。

幾人出了鄧府,方覺空氣新鮮了許多,鄧府內不知為何,總給幾人以壓迫之感,亦或是那滿府的白綾,怎麼看都覺得礙眼,更或許是那盧氏的語氣和行為,乖張乖戾,行為撒潑卻又是如此的無知。連玦焰心中不知哪裏不對勁,從一開始因姬雪顏踏入這鄧府,便覺鄧府充滿了奇怪的氣息,如此看來,從盧氏這裏怕是查不到任何線索,唯一可疑的家丁也早已不見蹤影,線索已斷,剩那提督府和滕樹林,還需重新徹查一番。

神仙樓內,花容若有所思的站在窗邊,手中緊緊的攥著從信鴿身上拿下來的短小信箋,墨淺笙此時還在後廚,看著師傅們熬著緩解花容操勞煩悶的湯藥。

“要事相商,五芳齋一見—扇無痕”

花容作何都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真的來到了南宮城,花容冷笑,倒是無數次希望著那晚的那席白衣不過是相像而已,那晚的藍冥短笛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五方齋見,花容知曉,此次相見,怕是扇無痕心中有些按捺不住了,而和連玦焰那些過往的畫麵每每在自己糾結抉擇之時,都會瞬間崩出,飄飄散散於眼前,擾亂著她的心智。

“三嫂,藥好了。”墨淺笙端著剛剛熬好,還在冒著絲絲熱氣的湯藥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花容瞬間回神,慌慌張張的將那信箋塞入了袖緞中。

花容走到桌邊,提裙坐了下來。她要去見扇無痕,那墨淺笙就必須要渾然不知,花容有些猶豫,一切都要趕在連玦焰等人回來之前結束,無奈中還是下定了決心,便趁其不備,將藥丸丟進茶杯之中,見其一飲而盡,才算是放心的將那苦不堪言的湯藥喝的滴滴不剩,藥力來的很快,墨淺笙雙眼愈發昏沉,片刻間,便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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