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滕樹林內有暗道(1 / 2)

“主人,你想在這南宮城助花容姑娘殺了連玦焰?”淩吾萬分驚訝,斷是想不到如此衝動之話出自眼前之人之口,不想公子何時如此沉不住氣,隱忍策劃了這麼多年,竟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準備動手,那四方奇赦陣未曾困住其一分一毫,足見其內力與功力的高深,更不說身邊還有多位江湖中響有名號之人。

“對連玦焰來說,什麼人,什麼兵器,什麼陣數,都不如花容動手來的快,連玦焰對她的愛足見其深,是時候下手了,若是到了陵關亦或節外生枝,怕是這多年來的心血都將毀於一旦。”

“公子,恕淩吾鬥膽,您心中真的隻是這麼想的嗎?還是您心中的害怕令您不得不這麼做,你愛花容不是嗎?陵吾見過您的眼神,那番嫉妒之火甚至蓋過了仇恨,盡管您極力隱藏,可我在你身邊多年,又如何能輕而易舉的視而不見呢?

“我愛她又如何,不愛她又如何呢?我注定是為了複仇而活,我能給她什麼呢?我知道花容心中有我,或許早些複仇,我與她……”

“公子,你又何必這樣自欺欺人呢?陵吾隻知道,愛一個人便要將她據為己有,若您真的舍得看著姑娘一步步的愛上連玦焰,那時您便知,世間的一切不過皆是虛無,失去了心愛之人,和死了沒兩樣。”

“玉兒還在宮內,我無論如何都別無選擇,我心中自有計劃,明日一早,飛鴿傳書於花容,叫她來見我。”

“是,公子。”

淩吾悄無聲息的退下,眼見那蒼涼孤寂的身影立於窗前,白衣飄飄,月光皎皎,相映相伴,無盡黯然於萬千星輝中。多少次的黑夜惆悵,數不盡的寒冷迷惘,他竟都是一人隻身獨扛,曾是花容有幸出現,些許年來,花容閣不知多了多少的歡聲笑語,她是唯一可以改變他的人,本是兩情相悅,卻連淩吾都不知,一切該是怎麼樣的結局。淩吾輕輕關上門,隻願多年來的籌劃不被付之東流,誰人能有多少二十年,他的青春,早已滿是鮮血與傷痕。

赫連潯等人趕到的時候,已是不見連玦焰他們的蹤跡。藤樹林寂靜空靈,不見任何打鬥過的痕跡,甚至南宮城內謠傳死於藤樹妖之下的說法甚囂塵上,卻一路並未見半點血跡。

幾人見到那意想之外的藤樹林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驚訝,對於藤樹林的縱橫交錯和那史上最粗的藤蔓。藤樹林依舊,藤蔓對於洞口的包圍纏繞同樣密密麻麻,這些便是連玦焰等人砍斷原有藤蔓之後,為封洞口所滋生出來的。而洞口前那些被砍斷成一節一節的藤蔓枝斷零散的鋪落在那裏。

赫連潯亦是同樣用他那隨身的海花瓊玉劍將洞口的藤蔓砍斷,幾人試探著走進去,洞內因之前連玦焰等人留下來的火把立於洞口,顯然洞內並不漆黑,首先映入眼簾的那落於滿地的皆是好似一片廝殺之後的淩亂,屍體交錯,無比淒慘陰冷的躺在盡是崎嶇的山洞內,屍體之上是斷口刷齊的刀劍刃,顯然洞內剛有人來過。

“這裏似乎有過一場大戰,你們看那高聳入天的藤樹王,樹幹之上滿是鐵鎖鏈,藤枝的長度甚至可以延伸至洞外,若真揮舞起來,這些藤蔓可便如無數蟒蛇一般,將人纏繞其中,置於死地。”

“皇兄說的沒錯,遍地屍體,定是那惡人將這裏作為了行凶的地方,這裏估計是藏有關於其的大秘密,還有什麼,比藏在這藤樹王庇佑之地更為安全呢?”

“淺兒聰明,我想連玦焰他們應該是來過了這裏。”

“可是赫連大哥,咱們一直在外麵啊,若是皇兄等人出來過,我們不可能視若無睹啊。”

“這就是蹊蹺所在,憑他們幾人的武功與機智區區藤樹,不足為懼,趕快找找,這裏應該有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

就這樣,幾人分別點起隨身而帶的火折子,從藤樹,到洞壁,再到腳底,甚至是那屍體,都快要翻個底朝天,卻仍是未看見任何特別的地方。這時,如同連玦焰等人剛入此洞般,藤樹王瘋狂擺動,狂風乍起,地上的那些本是老老實實的藤樹如那遁地而生,拔地而起,朝著三人鋪天蓋地的襲來。赫連潯與連玦烈被困其中,無法分身,墨淺笙頓時被藤樹纏身,高高吊起,懸空撲騰著。

“赫連大哥救我,皇兄救我。”墨淺笙手腳並用,用力的扯著那藤蔓,藤蔓粗大,絲毫不動,墨淺笙心中焦急萬分,腰部被那藤樹愈勒愈緊,好似要從中將其身體隔斷一般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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