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通心印合力解除(2 / 2)

花容低下頭,斜著眼睛,偷偷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連玦焰,看著他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向自己,而後一把拉過自己的手,將自己帶進了他的懷中:“娘子,你真可愛。”

花容頓時瞳孔放大,但覺若不是耳鳴便是耳聾。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姬雪顏破破門而入,吵鬧聲戛然而止。加上裳冽宸和那老夫子,尷尬的氣息蔓延了整個屋子。

裳冽宸一聲輕咳,幾人頓時回神,皆是不知所措般整理衣襟的整理衣襟,四處張望的四處張望。

“先生,快去看看我的朋友病情如何。”裳冽宸在後,輕輕拽了一下老夫子的衣襟,夫子明其所意,朝著冷西夜走去,冷西夜整個人倚在床邊,下顎的通心印經那銀針的點破已是消失不見。

“脈象紊亂,氣息破重,體內有兩股力量在不斷的撕扯著他,公子本是那練功之人,內力依舊,卻令老夫感受不到任何回饋,其身乃無傷,勿需任何湯藥來解,不如公子命這客棧的小二多拿些冰來,越多越好,鋪滿這位公子的周圍,冰塊的寒氣可以令他定神,其力何歸,還要看這位公子的念力。”那老夫子摸了摸冷西夜的脈搏,頓時將他的情況了然於胸。

“我這就去。”姬雪顏未聽完夫子的話便已是飛奔了出去。

“今晚定要守住他。”夫子再未多言,說過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裳冽宸起身相送,轉而關緊了房門。

“原來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是這麼過來的。”花容望著冷西夜那已褪盡黑紫色的麵龐,何其的慘白,滿臉的虛汗早已是打濕了額前的縷縷發絲,癲狂過後,竟也是如此安靜的躺了下來。再看看被冷西夜傷的連玦焰,似乎同樣撐得很辛苦,手腕上的傷還在不住的滴著血,順著捂著傷口的指縫。他好像早已忘卻了自己的傷。

裳冽宸站在二人的旁邊,無隻言無片語。姬雪顏此時奪門而入,身後帶著三個小二,他們每個人提著一個大木桶,桶內裝的是那好似要溢出來的大冰塊,花容遠遠地便已感受到那些冰塊散發的寒氣,天已漸冷,早是秋意甚濃時,這一晚,若是常人圍於冰塊之內,怕是早早的便去見了那閻王爺。

“神仙樓不愧是南宮城第一大客棧,什麼都有,而且足的很。”姬雪顏命那些小兒將那木桶放在床邊,雙手叉腰,好似邀功般,站在三人的麵前,樂此不彼的說著。

三人同時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開始將那冰塊一塊一塊的放在冷西夜的周圍,那是一張不小的寒冰玉床,那些一塊一塊摞起來的冰塊剛好將冷西夜整個人緊密的圍了起來,隻見那些寒氣好似有何吸附力,皆是縈縈繞於冷西夜的身邊。

花容一腳踩踏在床邊將那最後一塊冰放在了冷西夜的手背之下,剛欲抬腳,卻發現下擺的裙衫被冷西夜死死的拽著,花容回頭,看向三人。

冷西夜曾說過,花容是他對抗通心印唯一的力量,此時,通心印雖未完全解除,若寒冰一晚,自是相安無事。夫子講這一夜,定要守護好冷西夜,花容無奈隻得輕輕的坐了下來,任由他拉著自己。

“看在冷西夜受傷的份上,今夜我就當沒看見,不過,隻許拉著裙擺。裳冽宸,你我今晚輪著守夜,雪顏,照顧好花容。”連玦焰極力的平複著內心的怒火,看著笑嘻嘻的花容,什麼也說不出來。

熬過這一夜,對冷西夜來說,好似重生過一般,而多年來,他不知如死了一般折騰了多少次。夜已過半,圓月早已隱匿於烏雲之內,通心印之劫已算安然度過,姬雪顏早已是趴在木桌邊呼呼大睡了起來,身上是裳烈宸見其瑟瑟發抖而為其所披的袍子。裳冽宸則坐在一邊,不知是在打坐還是乏累到坐著便也能睡著的境地。整個屋子,除了連玦焰,都已入眠,冷西夜的手至此都未曾放開過花容的裙衫,花容趴在床邊,安靜的如熟睡的孩嬰般,雙手緊緊的按在冷西夜的手腕之上,她是想若他有何動靜,自己便會是第一個知道的,她其實很傻很善良,這樣的他連玦焰總是移不開眼,他走上前,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寒冰依舊寒氣逼人,望著遠方漸漸而生魚肚白,連玦焰發現這是第一次,一個人看了日出,渴望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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