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通心印合力解除(1 / 2)

是扇無痕,那席白衣她再熟悉不過,他竟也會來到南宮城,花容覺得稀奇,從小到大,他的師父連都城都未曾出過,他永遠記得他師父說過的一句話“出都城三裏,便會渾身不自在”。而為了複仇,他理解扇無痕隨至祁城,助她一臂之力,他亦知曉連玦焰而非凡人,自是希望這些絕佳之極切莫被自己浪費。南宮城距離都城甚遠,一路跋山涉水,花容心想著,再見於他自己作何都開心不起來。

藍冥短笛吸附的內力來自於扇無痕,而扇無痕明知另一方乃自己所奏之樂,竟對那內力的施加毫無減弱,若非自己強行脫離,恐怕不過一刻鍾,便會五髒六腑俱烈而亡。他真的為了複仇,連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顧嗎?花容不敢想,或許他另有其因。

扇無痕到底在想什麼,她一無所知,既然可以為了複仇,強行驅動藍冥短笛,那為何不借由其力,牢牢的製住冷西夜來對抗連玦焰呢?笛聲頓亡,在冷西夜的手即將要插進連玦焰的體內之際,霎時停止。而如此看來,扇無痕定是知道那冷西夜體內所種通心印之事,前因後果,發作時間,體態行為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她頓惑,難道是扇無痕在警告自己?她忽然有些害怕了起來,有些難以看清這一起生活十幾年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流星澗的埋伏也是師父所為?如此逼真,竟也對自己絲毫不留情。”一席白衣將花容心中的疑惑纏繞的亂七八糟,她低著頭看了看鮮紅的血液,又抬袖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她不敢再想下去,前方的真相好似豺狼虎豹對著自己長著血盆大口,花容想了想,還是決定原地不動。

冷西夜此刻不斷的抻動著脖頸,雙眼放光的看著連玦焰,藍冥短笛的控製力從冷西夜的體內抽離,而那一刻,他並沒有回來,就好似體內的靈魂隨那笛聲慢慢飄去。冷西夜的雙手已呈利爪狀,他不斷的翻動雙手,自己死死的盯著看。突然,窗外而來的一陣風抽的木窗吱呀作響,冷西夜輕捶的發絲霎時隨風而起,四散飄著,他的雙眼除了噬血的通紅更是浮現了一層必殺的寒意,連玦焰望著他,卻不知該如何下手,或許自己成了沙包,令他將體內的邪力釋放出來,他便不會如此痛苦。

冷西夜單手直接朝著連玦焰劈了過來,帶著鋪天蓋地的壓迫之力,連玦焰同樣單手擋住冷西夜,力量之大,連玦焰不抵,一點一點被壓了下去,冷西夜未給冷西夜一絲空隙,另一隻手筆直的朝著連玦焰的心髒處插了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連玦焰來不及躲避,冷西夜再是一腳,強硬的踢在了連玦焰的腰間,腿力甚重,他心中為之一歎,似乎明白為何作為白域國的太子,其母妃寧可冒死也要為冷西夜種下通心印。

冷西夜的表情極為的暢快,似乎極力的宣泄著體內的躁動的邪力,他似乎並未想要放過連玦焰。連玦焰並未用盡全力,他知道若非如此,冷西夜的體內的邪力不能被舒緩散盡,通心印便會霍亂其心。他再一次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這一次,他手中的鬼冥聖手赫然出現。

“連玦焰,你還不還手嗎?他帶著鬼冥聖手,你會被打死的。”花容著急的剛欲上前便被連玦焰攔了下來,他口中已有鮮血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他卻可以雲淡風輕的對著自己笑。

花容萬分的焦急,鬼冥聖手定會要了他的命,冷西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見冷西夜的鬼冥聖手三刃齊發,如三條一晃而現的一絲光亮,眨眼間,光速的飛向連玦焰,連玦焰很是快速的起身,二刃打飛,卻仍有一刃結結實實的刺進了連玦焰的手臂上。

“你不要命了嗎?那我來替你做。”花容心之焦急,見他已是傷痕累累,哪還管的了那麼多。

鎖骨銀針幾乎是奪袖而出,他不會傷害冷西夜,更不想連玦焰如此隨意的對待自己,她又想起四方奇赦陣內,為救自己,不斷的將匕首插進自己肩膀的連玦焰。花容不想有任何猶豫,銀針一甩,朝著冷西夜的通心印的地方,徑直的插了進去。冷西夜頓時皺了一下眉毛,整個人如軟殼一般,漸漸的倒了下去。

“我也是蒙的,看到他的通心印我就想到了那水虺眉宇間的紅色印記,看起來都一樣,你傷的那麼重,我也來不及多想,我知道其實你心裏一直感念冷西夜助你破陣,所以今日之事,你才會如此處處忍讓,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讓冷西夜將那邪力釋放出來,可是,我若不出手阻止,我怕你就算死在他手上,你也會毫無怨言,我,我就是……”花容站在連玦焰的麵前,不住的跺著腳,焦急的解釋著,她明知他為何這麼做卻還是不忍出手相助,他心中怕是會有些許的怨念自己,冷西夜體內的邪力還未完全釋放出來,會不會是自己的一時衝動,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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