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一陣已破人已醒(1 / 2)

火海之內,火星四濺,火苗卻如被大雨澆過一樣,瞬間熄滅了大片,對岸,一幢石門清晰入目,煙霧頓消,竟發現距離竟是如此之近,連玦烈回頭將四周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這石門之內的陣術千變萬化,危機四伏,他不能確定此時的火龍陣是否是那最終的考驗,而亦如一陣所謂的三十六方武器,他更要提防那些,若是從機關中噴射出來的暗器。

“玲瓏,快點走,對麵的石門就在眼前,出了那石門,一陣便會消亡。”連玦烈每走一步都要將那四周掃視一遍,他手中的姿勢永遠是呈點穴狀,抵在腰間。

朗玲瓏點了點頭,用力的收了收手中的碧旖簫。

眼看石門就在眼前,二人皆亦是幾乎接近對岸,這時,巨大的撼動鎖鏈的聲音,劈裏啪啦的想了起來,鎖鏈晃動的極為厲害,二人站在鎖鏈上,重心異常的不穩定,卻是心有靈犀般一起回頭朝著對麵望去,整條鎖鏈上,無一他物,此刻這般撼天動地,不知所為何。二人皆是不明所以,突然的那接近對岸一麵的鎖鏈,瞬間斷開,如此措手不及,人同鎖鏈便一同墜下那火海之地,連玦烈和朗玲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拽著那條懸於半空中的鎖鏈,火勢雖是減弱了大半,但卻依舊氣焰囂張,張牙舞爪,鎖鏈被那熊熊大火,炙烤的巨熱無比,他們就快眼堅持不住了,而一旦因此鬆手,等待他們的烈火定會將他們焚無全屍。

“怎麼辦,烈,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們好不容易突破了重重艱難,不會死在這裏吧。”朗玲瓏滿臉的焦急與慌張,看了看腳下那毫無盡頭的火海,不禁更加用力,抓了抓那條鎖鏈。

“不要擔心,等一下,我用輕功將你送上岸,你自己一定要用力,我怕我堅持不住你我二人的重量。”連玦烈看著朗玲瓏說道,那一抹火海中映襯出來的淡淡微笑,令郎玲瓏消除了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連玦烈用力的蕩起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鎖鏈更加的靠近朗玲瓏,每蕩一次,連玦烈便覺得手心中的溫度加熱了一倍,好似早已磨進了自己的血肉裏一般。兩條鎖鏈的距離有些遙遠,朗玲瓏不會輕功,而此番情況她亦是難以支撐下去,無奈,連玦烈一個飛身,一手抓住郎玲瓏的鎖鏈,一手托住朗玲瓏的纖腰,用足了內力,朝岸上飛去,那一刻,鎖鏈盡斷,r如那火龍陣般生生墜入了那無盡火海之中。

二人站在岸邊,同時向那火海中望去,此刻二人心中依舊心有餘悸,若是肉身,恐怕不過是千裏之堤內的細沙,觸其瞬間便會化為灰燼,石門終於立於眼前,那重重阻礙和機關,二人有幸,走到現在這一步,連玦烈上前用力的推開那巨大的石門,就如清晨那刺眼的日光,直射進來,他們似乎嗅到了大自然的氣息,亦如複活般,真切的感受到了真實的世界,他們舉起雙手,緊閉雙眼,想要緊緊的擁抱這個久違的感覺。

他們重新站在了鳳家堡內,站在那巍峨的假山麵前,他們在此等待所有人的歸來,收複鳳家堡,將這一切的事情真相大白,那時,祁城或許會成為他們永遠不會再回來的地方。

“不賴嘛,竟也破得我那四方奇赦陣的一層陣法,還真是小瞧了他們。”此刻,鳳斂英站在靈霄宮的大殿之內,眼見一層陣法的天沙俱散,瞬間崩塌,天沙是四方奇赦陣的懾陣之基,每一層陣法皆有一個天沙護體,來預示這個陣的存亡。

“想殺連玦焰的人太多了,他能活到現在,若是沒本事,這場遊戲,他早就沒了資格成為我的對手,而他身邊的人,亦是功夫了得,足智多謀,殺他是一件漫長的事,一切都需要一個完美的策劃。”獨步魔君此刻倒是有些雲淡風輕,似是在勸服鳳斂英更像是在對自己說著:“四方奇赦陣的確厲害,所以他的人必須死,但騎龍麵具我必須要得到,你與那陣早已人陣合一,你不是想要冰滴子嗎?鳳斂英,該如何做,我不想多費口舌。”

“我隻要冰滴子,麵具裏的秘密我毫無興趣。”

“你放心,最終一陣,他定難逃一死。”

靈霄宮內,一人目不轉睛的望著銅柱上的冰滴子,一人心無旁騖的看著赦陣天沙,他們的目標一致,鳳斂英甚是需要那在獨步魔君看來,觸手可得的冰滴子。冰滴子是救她母親的唯一藥引,若非如此,他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報仇雪恨,絕不苟且與靈霄宮的逼迫之下,可奈何,一切已是定局,過程和複仇相比,不甚重要,他隻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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