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此行此情此初始(1 / 2)

“他要去陵關?”寧世鼇是一聲冷哼,神情中雖是驚訝卻也是有些意料之中,陵關之事本就蹊蹺至極,當年可謂是人人不敢提及的密宗懸案,今日拿來徹查,怕這真相會如大海撈針般,去了也不過是徒勞。

“將軍,皇上近日來,噩夢連連,聽說是先皇入夢,替陳少白索命,這將臣的命敵得過自己的兒子,還真是可笑,而且先皇駕崩已多年,怎知陳少白何時何地會死呢?”宇文不解的問道。

“生前二人就交好,誰知道有什麼貓膩,不過也好,此番路途遙遠,多的是機會除掉他。”寧世鼇的心裏還是有很多顧慮的,連玦焰身邊也是高手如雲,幾番都讓他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麵逃脫,他知道連玦焰這人極難對付,如今這個機會讓他置身皇廷之外,是死是活,都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任何人心狠手辣。

“將軍,你放心,如今,駐守陵關之人乃將軍的心腹,那姓連的去了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還有,陵關之行派人暗中跟緊,必要時,殺無赦。”

“是,將軍。”

寧世鼇與宇文若是一男一女,定會是那情投意合的一對,宇文跟在你寧世鼇的身邊多年,他的一個神情,一個動作,無需多言,宇文便可知其意,明其心,現下,二人對此次的陵關之行更是毫無意外的想到了一起,就連那得意與奸詐的表情都來的那麼如出一轍。所謂英雄惺惺相惜,而佞臣卻是一樣誌同道合。

天開始有些陰了起來,瞬間的烏雲密布猶如要將那萬裏晴空永遠吞噬一般,以勢如破竹之態籠罩了整個南國,怒吼的狂風,如嘶嘯不止的巨龍,席卷而來,沙沙作響的枝椏努力想要在狂風中站穩腳步卻難敵那股巨大的力量,終是脫離了大樹的庇佑,不知被卷向了何處,天有些格外的異常,也僅是曇花一現的工夫,駐停的風迎來了磅礴大雨,而那宣泄的雨勢就好像莫大委屈般傾盆而下,卻讓世人感同身受般無處逃離。

“三嫂,你快跟三哥求求情,就帶我一起去吧。”連玦烈的雙手拽著花容的衣袖,一副懇求的可憐表情看著花容,並朝她使了個眼色,轉而兩個人同時用那副表情看著了連玦焰。

“陵關路途遙遠,吉凶難料,或許此去就要數月,朝中隻有皇兄一人,寧將軍虎視眈眈,絕不會安然穩坐的,你留下來,方可與我裏應外合,也與皇兄有個照應。”連玦焰背著雙手,表情裏是不容置疑的嚴肅與冷酷,顯然,二人的苦肉計對連玦焰完全不受用。

花容其實是對朝堂之內的事,知知甚少,現下的形勢亦不是她所完全知解的,她想旁觀,可見連玦烈那一副艾艾怨怨的表情,自己卻也難以旁觀了。

“你說的就完全對嗎?你就不怕烈留下來有危險嗎?不怕他成為寧世鼇要挾你的籌碼嗎?寧將軍再放肆,至少不敢對皇上如何,烈就不一樣了,如果寧將軍要從你身邊的人開始下手,烈一定是第一個遭殃的,因為寧世鼇必將斷了你這條有力的臂膀。”花容說完,看見連玦烈正用一副敬佩又感激涕零的表情看著自己和連玦焰,止不住的點頭,花容側身對著連玦烈,二人相互同時挑了一下眉毛,感覺成功盡在眼前,便得意的笑了。

“你確定嗎?你確定我連玦焰在在江湖上的仇人會比不上寧世鼇的狠毒嗎?陵關這一路,寧世鼇定會派手下多處埋伏,靈霄宮得此消息,更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嗎?你知道留在我身邊有多危險嗎?

“你就沒有考慮過別人想要保護你的心情嗎?你是英雄,你武功蓋世,你無所不能,可你不是神,不是銅牆鐵壁,你考慮過烈嗎?考慮過我嗎?”花容的語氣開始激烈了起來,梨花帶雨的表情讓連玦焰陰沉的臉瞬間的柔和了許多。連玦焰沒在說什麼,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走到花容身邊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好了,不好哭了好嗎?連玦焰輕輕的撫弄著花容的長發,輕聲的安撫著,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讓連玦焰覺得糟透了。

時間猶如靜止般,隻聽得見花容輕輕的抽泣聲,烈站在一旁不敢多言,而連玦焰一樣,此刻的他就猶如站在前有狼後有虎的獨木橋之上,前行不是,後退也不是。他所在乎的的確是親人的安危,因為他不知道若是烈出了什麼事他如何向死去的齊貴妃交代,可這一刻,他多年堅守的底線卻敗給了一個女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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