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千潯淺墨笙歌落(1 / 2)

“站住、站住,你給我站住。”一群身穿黑色綢緞長袍的男人一邊大步流星的跑著一邊伸著手指指著前麵正在被追的人兒,如此一群凶神惡煞,麵不善,心更不善,見那氣勢怕是平素也是個仗勢欺人的主兒,不僅長相上多數違背常規,就連那體態身形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被追的人兒卻是一副有本事你先抓到我再說的表情,不但麵無懼色倒是那份調皮古怪令那一群惡棍有些抓急,有些憤怒,幾人定了定神,長出了一口氣,緊跟著那人加快了速度,跑得倒是越來越快,街邊的各種攤販被毫不留情的推翻踩爛,人們見其,四處的閃躲著,並小聲的嘟囔著,生怕那一眾蠻不講理的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此時,大街上已是雞飛蛋打,大件臥躺,小件橫飛,可那幾人卻絲毫未碰到那被追著的一根毛發。

話說這被追的人兒看似十六有餘,二十不足,一身普通的打扮極為的不引人注目,粗布麻衣不說,更是層層疊疊,破洞百出,頭頂一副草帽也是破破爛爛,本就為數不多的雜草還支支丫丫,零星的探出頭來,可和這乞丐般的打扮截然相反的是臉龐似乎和此時的氣氛格格不入,雖滿臉的痞氣和搞怪,但卻難掩那如女子般清秀珠璣的麵龐,麵如鵝脂,捎帶著那靈動水潤的雙眼,唇如點珠卻不乏男子該有的冷酷與不羈,一副眉毛英氣十足,如扇般的濃密睫毛好似一絲輕風便可肆意擺動,美,不可方物,絕對的美男子。

“就你們幾個流氓還想追本大爺,休想,叫你們追,叫你們追。”此時,被追的人兒停了下來,見身後滿滿的豆子,頓時一副壞心思湧上了心頭,他回身將那兩袋豆子踢倒,頓時,整個大街上滿是四處翻滾的豆子,行駛的馬車,手推車,前行的駿馬,翻的翻,倒的倒,幾人在這圓滾的豆子上,也是重心不穩,跌倒的跌倒,不敢動的不敢動,臉上的表情已然火冒三丈,滿臉彤紅,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千萬別讓他跑了,攔住他。”說話者光頭禿頂,肥頭大耳,手中握著一對白玉球,不斷的擺弄著,顯然是這一群人棍的頭領。

另外幾人聞聲,闊步的追了出去,大街上依舊是追打過後的一片狼藉,無人管無人問,隻怕眾人也是心覺保命要緊,約過了一座橋,兩條街的工夫,方在北市榮升賭坊的門前發現了那破爛弱小的身影。

“臭小子,看你往哪裏逃。”被追的人兒回頭便發現那幾人一臉壞笑的模樣朝自己走了過來,,便轉身拐進了旁邊的巷子裏,不料,赤裸裸的死胡同讓他捶胸頓足,直歎是何等的不走運,再次想要轉身往外跑的時候卻已來不及,那一群惡棍早已將胡同口堵得死死的,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直覺已成囊中之物。

“跑啊,怎麼不跑了,你敢放走老子抓回來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說完幾人同時拿出腰間配著的匕首,那匕首映著太陽的光折射出來的光亮如此的刺眼,一掃便知那匕首的鋒利無比,堅韌十足,用來殺他太容易了。

“你們那是強搶民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告訴你們,會有人來收拾你們的。”那小哥一邊用手指著他們一邊默默的後退了幾步,剛想趁其不備順著牆爬出去,不料,一下子就被人抓著衣領,拽了下來。

“早知道,我就好好學輕功了,現在地方這麼狹小,別說占不到便宜,挨刀子看來是在所難免了。”小哥心裏默默的想著。

“那老子就先把你給收拾了。”那人抬起了手中的匕首,直逼小哥,小哥無處可避,一下子閉上了眼睛,雙唇緊閉,麵色極度緊張的一副待宰羔羊的表情,想到那尖利的刀子會劃過自己的臉頰,脖子,胸口,想到鮮血直流卻隻能等死,這下子,小哥更加的緊張害怕了。

似乎刀子到了自己的眼前便停住了,什麼匕首聲,什麼喊叫聲,一瞬間戛然而止,小哥閉著眼睛合計了幾百圈,不知作何,不知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那小哥心裏確定自己無事便偷偷的睜開了眼睛,好家夥,這一睜不要緊,眼前的場景還真算的上小小的壯觀,那幾個惡棍皆是負傷躺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散落一地,哎呀唉呀的哼聲此起彼伏,臉上更是明顯的青一塊紫一塊,鼻子嘴角的鮮血也不斷的流著,有兩個還站的起來的隻得守在胡同口,怯怯懦懦,不敢上前。而小哥眼前此刻站著的是那一席藏青色長袍的男子,金冠束發,氣宇軒昂,手執把扇,腳下踩著剛才領頭的壯男,那壯男再也不是一副自以為是,極度囂張的表情,人在腳下,不得不低頭,那壯漢撲騰著雙手,不斷的對著他求饒。

“英雄。英雄饒命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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