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美人如玉劍如虹(1 / 2)

汀州方裏畫人煙,靜陌初見你眸眼。

花容在後麵緊張的準備著,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今日心裏卻是如此的焦躁。她終於等來這一天,一個接近連玦焰,設法留在他身邊的機會,複仇的路很長,她不介意。如果成功,怕是不僅僅可以複仇,亦會助她找回自己的身世。

“赫連潯,我們什麼時候進宮啊,我要見連玦焰。”赫連瑾坐在桌旁,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玉珠。

“赫連瑾,你能不能有點女兒家的矜持,你問了我一路,是不是現在在你心中就連玦焰重要?”赫連潯嗤之以鼻,嫌棄的拍了一下赫連瑾的腦袋。

“哥,勾住了,勾住了。”赫連瑾今日一身西域寶藍色長裙,輕裳流紗,頸間那一條同衣色融為一體的寶石項鏈極為醒目,頭頂的輕紗長擺肆意墜落,襯托的整個人精靈剔透,說來也巧,赫連潯倒沒用什麼力道,隻是開玩笑的一鬧卻讓赫連瑾手腕上的手環勾住了長擺,動彈不得。

“你一心想嫁給連玦焰,但我看他對你和常人並無不同,朝拜每年都會有,可他不曾看你一眼,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赫連潯忍著笑坐了下來,坐在赫連瑾的對麵,雙手輕輕的擺弄著勾住的地方。

“赫連潯,你……。”赫連瑾生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措不及防的,隻聽一聲清脆的撕扯聲,頭頂的長擺一分為二,一半落地,一半原地。赫連瑾氣勢洶洶,不服氣的說道:“沒錯,再不濟,連玦焰也是我的念想,好過你一個孤家寡人。”

“你的腦袋裏麵裝的都是漿糊嗎?不要為哥哥擔心,追著我的人可以從這裏排到西域了。”赫連潯手臂交叉,一副得意的表情。

“赫連潯,你就是這麼欺負妹妹的嗎?阿父,你快評評理。”赫連瑾見鬥不過赫連潯,便開始尋求身邊人的幫忙。

被稱作阿父的人是西域的國師南木措,是此次與赫連潯兄妹二人同行的唯一朝臣。

國師南木措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公子,聽說花容閣今晚安排了一場極為特別的表演,這個時辰估計也快開始了。”說話人便是赫連潯身邊的貼身隨從布裏。

“阿哥向來對庸脂俗粉沒興趣,布裏,阿父,我們去看。”說著赫連瑾挽這布裏和國師南木錯向門外走去,還不忘回頭留給赫連潯一個鬼臉。

“站住......”赫連潯一聲嗬斥。

“一起去。”對於赫連潯後麵這句話,幾個人聽過之後,自然的露出了鄙視和嫌棄的表情。

赫連潯和赫連瑾是親兄妹,是西域皇族的二皇子和七公主,是西域國王最為寵愛的孩子。而每年對南國的朝拜也是這兄妹二人代表而來,以致於他們對中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赫連潯是眾兄妹中武藝最為精湛,頭腦最為聰明的王子。他就像連玦焰一樣出色的讓人心生殺念,他們的性格極為相似卻又頗有不同,所以他們是敵對,亦是知己。

這時的花容閣吵吵鬧鬧,然而又極為安靜,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這場表演的開始。

似乎有一些花容花瓣開始慢慢飄落,淡淡的粉色伴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從四麵八方襲人而來,花容閣下起了一場花瓣雨。悠揚的琴音由遠及近,慢慢流入人們的耳裏,那是一種憂傷中演化出來的壯烈,像是戰場上振奮人心的鼓聲,又像是離別前輕聲細語的道別。這一首琴音撥在了連玦焰的心頭,卻也印在了赫連潯的腦海裏。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一曲撚花禦笙舞著實有著勾人心魄的魔力。

連玦焰等站在竹林軒的樓台邊,那個最好的角度,最好的位置,原無的心思卻變成了小有的期待。而那同時,他卻看到了樓下喬裝打扮的赫連潯等人,作為知己,若是認不出,豈不是貽笑大方了。連玦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隨之收起,又麵無表情的等待著接下來的表演。

可作為赫連潯,其實他並未想到今日、此刻,卻是與連玦焰在同一屋簷下。

所有人抬頭張望,尋找這琴聲的來源,卻也未見有任何的琴師靜坐撫琴。突然,一群身著白衣,輕紗蒙麵的女子,走到台中央,用手中的長袖白紗,搭建出了琴弦的模樣。這時,猶如仙女下凡,花容一手纏著空中懸浮的繡緞,一手抱著玄央琴身著淡粉色緊身長裙,膝蓋下麵的裙擺猶如大肆開放的花容花瓣,而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遮住他容顏的麵具,這個麵具猶如鳳凰盤踞一樣,器宇軒昂,是與連玦焰的極為相像,卻又剛好是鳳凰同棲。而猶如花容所想,這個麵具的確是引起了連玦焰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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