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何以平定憂與患(1 / 2)

夜色漸晚,涼風習習,本就清醒的連玦焰吹了這晚風似乎更加清醒。馬車一路顛簸,而這一路,旁邊的女子一動未動,一聲未語,煞是嬌羞,也對,可遇連玦焰怕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麵對如此俊朗完美的男人,何以不心動。

“為何不講話?”兩個人麵對麵的坐在馬車內,車內女子低著頭,雙手緊握,連玦焰緊盯著她,那目光似是利劍,看的那女子更加的緊張。

“奴婢怕擾了王爺的靜思。”女子朱唇輕啟,麵色微紅,聲音亦如大家閨秀般輕聲細語,極盡溫柔。

“你叫什麼?”說來,連玦焰也不完全是憐香惜玉之人,他的語氣就如同審問犯人般,頗為淩厲。

“奴婢斟筠。”

“停車。”連玦焰突然對馬車外的人喊道。

“王爺,何事。”馬車外的雲盞不明何意。

“雲盞,你護送這位斟筠姑娘先回府,再來花容閣找我。”連玦焰掀開車簾,身子已是半探在外,隨即,他回頭看了車內女子一眼,便跳下了馬車。

“王爺。”斟筠起身喊住了連玦焰,整個人不自在的頓了頓,像一下子下了很大決心般,抬起頭迎上了連玦焰的目光,無所畏懼的說道:“斟筠不明,斟筠鬥膽,為何王爺帶奴婢回府,卻還要去花容閣這風月之地。”

“若是不想現在下車,管好自己的嘴。”連玦焰不屑的整了整衣襟,語氣裏可謂無半點對女子般的寵溺,他看了雲盞一眼,轉身便朝著花容閣的方向走去。

今日入宮之前連玦焰便與連玦烈約好,今晚在花容閣見麵,連玦焰排行老三,連玦烈是玦焰的五弟,是死去的齊貴妃唯一的兒子,連玦烈生性溫和,為人謙謙,和玦焰甚是相反。

近日便是眾國以及少數部落前來南國朝拜切磋的重大日子,而每年這一天的都不會是太平的。此等盛世名為大朝會,大朝會是南國是一年一度皇室最大的盛會,屆時普天同慶,一派盛世繁華。

花容閣:

“哎呦喂,是林公子啊,您都好久沒來了,今兒還是為了一睹這頭牌的芳容?”這說話人便是花容閣的老鴇,要說這花容閣的確是不同於南國任何的一家青樓,雖同樣是喝酒尋歡的,但這裏的每一位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而無論樣貌,身姿,舞技,歌喉還是琴藝,這花容閣當屬南國之最。

“還是您懂我。”被叫做姓林的公子拍了拍老鴇的肩膀,笑著打趣道。

“林公子裏麵請。”此番情景老鴇自己歡喜不得,這些爺們,個個都像是閃閃發光的黃金白銀一樣,見了難免心裏暗笑不已,眼見熟悉的常客前來,老鴇立刻迎了上去:“瞧瞧,這不是咱們都城的李爺嘛,今兒還是來找雪霰的?”

“這姑娘的脾氣最對我胃口。”這位李爺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的,與那流連花叢的浪子,不甚相同。

“要說,李爺,您就是喜好獨特,二樓右手邊第一間。”老鴇揮舞著手裏的長帕,遊刃有餘的遊走在每一位客人之間。

“請好。”這位被稱作李爺的對著老鴇作揖,便進去了。

“這位是......老娘在這這麼久,就沒見過這麼如此英俊的爺。”當然,後麵這句是老鴇的心裏話,並未敢真的說出口。

連玦焰並未搭理門口迎客的老鴇,拂袖徑直朝閣內走去。

“這傲慢的態度倒像是常來的黑麵具。”老鴇心想著,眼睛不斷地打量著連玦焰。

連玦焰徑直的走向的他和連玦烈常約的房間竹林軒,二樓側閣有三個房間,分別是竹林軒,清林苑,湘林居,這三個像是藏在竹林深處的房間,是整個花容閣視覺最好,最為清幽的地方,而這三個地方也是專門為皇親貴族,朝堂大臣用來商討大事,接見府下貴客的地方。

連玦焰此次並未帶著麵具,匆忙的從皇宮趕出來,他斷然知道自己和五弟的約定,可世人也並未見過她的真麵目,亦不礙事。連玦焰出行征戰六個月,而花容也是在這期間名聲聒噪,或許扇無痕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讓連玦焰知道她。這是一場無法預知的賭博,包括生命、愛情、一世。

“三哥,你真是慢的可以。”連玦烈見到推門而入的連玦焰別扭的說道,他突然走近連玦焰前後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手指不斷的敲著下顎,一番冥思苦想,卻依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沒錯,三哥,今日你居然沒有帶著你的麵具,總覺得你哪裏不一樣了,方才腦子裏才靈光一閃!”連玦烈用挑釁的目光注視著連玦焰,似乎覺得能從他身上打聽到點什麼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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