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功高豈是快中意(1 / 2)

花容停下腳步,回想著剛才連玦焰的模樣,以及眾人對他的描述。

“我若想留在他身邊,定是要成為對他及其有用的人,單憑容貌和舞技,想必連玦焰身邊少不了這種人,殺他著實不易,看來我要好生策劃一番了。”人群中的她很不起眼,男裝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小,可雖談不及袖珍,但就是那一副模樣,在那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有些無法掩埋。

“包子,熱乎的包子。”

“大爺,上來玩會啊!”

“上好的布料,姑娘,看看啊!”

“沒錢還敢來賭坊,活的不耐煩了。”

“滾開,滾開,沒看見李公子來了嗎?”

都城每天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這種聲音充斥在你的耳邊,反反複複,人們的生活常態大概就是如此,不管如何,他們是真實的,是有家人的,是幸福的。扇無痕對她很好,花容閣裏的每一個人對她都很好,她也是幸福的,可是她終究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位公子,請問花容閣怎麼走?”有人打斷了花容一個人的臆想,好像忽然一下思緒又回到了這繁鬧的都城,花容回神看著對自己說話的人,此人雖衣著並不華貴,但卻難掩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麵容清秀,棱角分明,看來想必不是皇親國戚,也是王侯將相。

“你要去花容閣?眾位看起來不像是中原人啊?”花容前前後後將這一行人仔細打量了一番。

“公子好眼力,我們是來中原經商的。聽說這南國都城,唯數花容閣的舞技和琴藝最出色,而且,聽說這頭牌花旦是個傾國傾城,難得一見的佳人。兄弟幾個難得來中原,自是想見識一下,希望公子帶個便路。”此人講話溫文爾雅,舉行得體,倒不像是那邊陲來往的商人,花容這些年也算是閱人無數,心裏自是一清二楚。

“好說,好說,這花容閣我最熟了,跟著我就行了,啊,對了,兄台怎麼稱呼?”花容回頭問到,話說這位仁兄在花容眼裏是有幾分姿色的,和他師父扇無痕倒是不分伯仲。

“在下赫連潯。”那人身體前傾,伸手作揖,客氣的不得了。

“淩吾。那赫連公子,請”花容對了赫連潯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之帶路前行。

淩吾是花容閣的管家,也算是和花容在這裏一起長大的朋友,花容每次扮男裝都會盜用淩吾的名字。

如今正是春意盎然,百花盛開的好季節,而花容閣也是坐落在都城母親河,子午河的岸邊,花容閣最特別的地方是,它的前麵種滿了一排排的花容樹,致使花容閣就像是隱藏在裏麵的仙境一樣,別有洞天。而每年春天,正是花容樹最茂盛的時候,加上她淡淡的花香,讓這亂花迷人眼成就了都城最心醉的景色。

南國最有名的詩人,黃令齊曾為這別致的美景做過一首詩,他是這樣說的:

皇城腳下有一閣,

如是仙境雲中托。

春來爭香夏為落,

倒使世人尋快活。

黃令齊當時並未對這首詩命名,他說美好的事物本就不該有任何拘束,他說都城的美就該是這樣的。

想必花容閣應該是當時唯一一個作為美好的事物而被盛讚的風花雪月之地。

皇宮:

“臣弟,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連玦焰站在大殿之中,與生俱來的霸氣與冷酷讓整個大殿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他是武將中最為年輕有為,俊美霸氣的王爺。

“皇弟,快快請起。”連玦燁打斷了他還未講完的話並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連玦燁是皇帝的名字。

“快讓皇兄好好看看,是否毫發未傷。”連玦燁轉著連玦焰的身子,仔細的打量著,眼神裏盡是兄弟間的情誼,不難看出,連玦燁是真心關心連玦焰,而非眾人麵前做戲而已。

“臣弟惶恐。”連玦焰頓時退後一步。

“皇兄,這是大殿,私下再說。”同時小聲的對連玦燁說道,他這皇兄從不顧及他人目光。

“無妨,無妨,玦焰大破反賊,勞苦功高,南國能有這樣的王爺,實屬我國之幸啊。”

“皇上英明。”眾朝臣齊聲附和。

“該賞你點什麼好呢?”連玦燁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他知道他這個弟弟對於官祿金銀毫無興趣,這些年來每次他打勝仗回來,獎勵都是最讓他頭疼的。

“皇上,帶兵打仗是臣的職責所在,若說賞賜,臣弟覺得不如就為百姓減免些苛稅吧,就當是對臣弟的賞賜,皇兄意下如何?”連玦焰

“哈哈哈,皇弟不愧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好,就依你所言。”

“謝皇兄。”連玦焰叩謝皇恩,在他眼中,任何的賞賜都沒有意義,這大殿中的多數人都是帶著虛偽麵具,見風使舵的小人。要論這宮廷中,值得信任之人少之又少,何以不冷酷,何以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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