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梨花別院,林清荷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她問道:“秋水,致遠跟寧蘭到底是什麼關係?”
秋水瞟了瞟她,囁嚅著說道:“其實,爺和寧蘭姑娘真的是師兄妹,至於有沒有別的……”
林清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紮在了秋水的身上,秋水後麵的話,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嘴角抽動了幾下,說道:“其實,小姐,奴婢真的是知道的不多。”
“知道不多,並不代表不知道,說。”
“小姐,其實,奴婢跟爺後麵的時間不久啊,這位寧蘭姑娘,奴婢也沒見過幾次,每次見到,她都是不冷不熱的,說不上難接近,又讓人不敢親近。”
秋水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看林清荷,林清荷已經用很冷的眼神看著她,見林清荷不吭聲,她隻好繼續說道:“爺對寧蘭姑娘也很好,這個,估計是因為他們是很多年的同門師兄妹的緣故……”
撓了撓頭,秋水再一次看了看林清荷,一臉無奈地苦笑。
林清荷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戀人?”
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起了波瀾,她覺得皇致遠與寧蘭之間有著她不知道的關係。
秋水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再說了,現在奴婢是您的人了,自然是不可能向著寧蘭姑娘啊。”
林清荷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錯,你是不會向著她,但是你的心裏麵永遠都隻有你家爺!”
秋水隻好苦著一張臉賠笑,那笑要比哭還要難看。
林清荷白了她一眼,說道:“好了好了,看你笑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我逼著你接客哩!”
回到了府上,林清荷去老夫人那邊用了午飯,又陪著她說了一會話,現在,在林清荷的心中,就隻有老夫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不會利用她,不會想要從她的身上索取什麼,隻會是默默地奉獻。
林清荷說道:“祖母,今天說的故事,您喜歡聽嗎?”
老夫人笑著說道:“荷兒,你有心了,祖母很開心。”
“祖母,隻要您喜歡,荷兒就開心,能跟祖母在一起,是荷兒最開心的時候。”
老夫人說道:“隻要你有這份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我也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對我好,每天來這裏請安吃飯,表麵上是陪著我,其實啊,哼哼,他們都是在盯著我屋子裏麵的東西。”
正在說著,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二夫人的聲音,那笑嗬嗬的聲音恨不能幾裏外都能聽見,“老夫人啦,您在休息嗎?”
都已經喊成這樣了,就算是休息也被她給吵醒了。
老夫人一臉不悅,見著二夫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說道:“老二,你有什麼喜事嗎?笑得幾裏外都能聽見。”
二夫人見著老夫人這樣,臉上的笑容也不由收斂了一點,說道:“老夫人,這個是宴請的名冊,想要拿來給您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呀,我就讓人去做帖子了。”
老夫人接了過來,說道:“你先放在這裏吧,我得空了看看。”
“哎喲,那好,我就先告辭了,庫房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忙。”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清荷的身上,眼神似笑非笑地說道:“荷兒,你那邊若是有要好的朋友想要請到府中的話,就跟老夫人說一聲,添上便好,這抬平妻也算是府裏麵的頭等大事了。”
林清荷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裏麵一陣冷笑,淡淡地說道:“二娘,荷兒和比不得二妹妹,家朋好友遍天下,天下男兒都恨不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荷兒可沒這樣的福氣。”
二夫人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林清荷!”
但是顧忌到老夫人在,且老夫人又不像是林振雲,所以在嗬斥了之後,就沒有再說下去。
老夫人可是林清荷的靠山,不管林清荷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全力支持的。
林清荷眼角挑了一下,冷笑著說道:“二娘喊荷兒有什麼事?”
二夫人冷冷地說道:“沒事,老夫人,我走了。”
轉身的時候,目光陰狠地朝著林清荷瞪了一下,帶著舒媽媽,耀武揚威地走了。
林清荷的臉色蒼白,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怒意。
老夫人見了,不由說道:“荷兒,真的是委屈你了,日後,做了平妻,你的處境怕是更為難了。”
林清荷笑了笑,說道:“祖母放心,荷兒好歹也是個三品淑人,怎麼的,也輪不到她來管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