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女士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
我問蔣女士:如果遊客沒錢施法怎麼辦?
蔣女士輕蔑一笑:那就讓他們等死唄,窮B是不配活在這世上的。
這女人,不但心如蛇蠍,連三觀都扭曲了。
我歎了口氣,說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我才不相信有什麼報應。”蔣女士不屑地笑道,“不瞞你說,這事我已經做了三年了,每天過得不知道多滋潤,也沒見什麼災禍降臨到我身上。
我沉聲說道:像嘟嘟這樣的例子,應該不少吧?
蔣女士說:差不多吧,每個月總有幾個倒黴鬼因為沒錢被邪牌整死……不過說真的,我沒想過害那孩子,是他母親太蠢,把邪牌戴在兒子身上,不然……
“夠了!”我終於忍無可忍了,大罵道,“你他媽給我記住,就算天不收你,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哎喲,我好害怕喲,嘻嘻。”蔣女士得意地笑道,“你也給我記住,阿讚達文可是東南亞第一降頭師,你以後吃飯喝水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哦。”
啪!
我用力掛斷電話,心裏一團火洶洶地燒著。
媽的,這蔣女士,簡直是狠毒到了極點。
為了斂財故意讓遊客中邪,然後再讓他們花錢施法……最重要的是,那些交不起錢的人,隻能無助地等死。
醫生他們見我神色不對,問我怎麼了。
我把剛才和蔣女士的對話說了一遍。
他們聽了又驚又怒,醫生搖頭道: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這種人。
“曾哥,你打算怎麼做?”大學生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和那姓蔣的……”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身後有一道陰毒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我。
我頓時寒毛直豎,猛地回過頭。
後麵是川流不息的街道,車水馬龍,人潮湧動。
“怎麼了?”楊薇我問。
我愣了愣,說沒事。
奇怪,難道是錯覺麼?
我能感到——剛才那目光是充滿了陰毒和冰冷的。
就像——野獸的瞳孔一般。
“對了曾兄弟,你快把心咒的事告訴他們吧。”醫生突然開口。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拿出紙條,跟大學生和夫妻說了心咒的事情。
“這麼說……曾哥你身上那陰魂已經走了?”大學生欣喜地問道。
我笑著點點頭。
夫妻倆也是喜極而泣,抱著對方熱吻。
……
第二天,我們找導遊要了護照,坐飛機回國了。
走之前,我們帶上了白芸。
這個失去了兒子的婦女,對生活充滿了絕望,現在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全程都得由楊薇牽著她。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心裏非常難受。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沒能救到嘟嘟;另一方麵是對蔣女士和阿讚達文的痛恨。
對了,還有彭先生。
這三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
在泰國吃不好睡不好,又經曆了這番風浪,上了飛機大家都累得不行,全都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我看了一會兒雜誌,有些尿急,起身去廁所方便。
方便到一半,我心髒猛地一跳——窺視感又出現了!!
就在身後!
我一咬牙,用力推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年輕的空姐,她愣了愣,隨即一臉厭惡地看著我,沒好氣道:先生,你的水還沒衝呢?
我尷尬不已,連忙進廁所打開衝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