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對不住了,姑娘隻說了請沈小姐進去,還請三少稍候!”
“什……什麼?”
薛莫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表情愕然的看了看婢女,又看了看關上的房門。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是我要來向蝶心姑娘道謝的,怎麼反倒把我攔在門外頭,而讓小表妹進去了呢?”
他就不明白了,溫浮歡原來女扮男裝的時候,的確比他長相俊美,看起來也更加風流倜儻些,能讓蝶心中意也無可厚非。
可是如今,溫浮歡都已經恢複了女兒身,怎麼還這麼招蝶心待見呢?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婢女都不再回話。
“不是,你這……這說不通嘛!”
薛莫景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這有什麼好說不通的?不就是人家蝶心姑娘覺得和小姐有緣唄!再說了,你平常一口一個小表妹的叫著,說明和小姐是一家人,誰向蝶心姑娘道謝不都一樣麼?”
柳兒故意在一旁說風涼話,惹得薛莫景直瞪眼。
他想,自己今兒個真是和這些婢子們較上勁兒了,先是被柳兒攔著不讓上馬車,現在又被蝶心的婢女攔著不讓進門。
看來他今天是和婢女們犯衝啊!
思及此,薛莫景伸手指了指柳兒,又指了指那名婢女,咬牙切齒的道:“行,你們夠狠!爺不和你們計較!哼!”
他一揮袖子,走到院中花架下的石凳旁,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生起了悶氣。
房間裏,蝶心見到溫浮歡進來,立時收起了慵懶妖嬈的神態,單膝下跪行禮道:“屬下參見……”
話還未說完,就被溫浮歡單手扶住了手臂。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用不著那麼多規矩!”
“是!”
溫浮歡走到桌旁坐下,示意蝶心也落了座,方才幽聲問道:“薛莫景的事情,你做的不錯!”
“是少主教導有方!”
“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神見淵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沒有我的命令擅自行事……”
溫浮歡眼皮輕抬,睨著蝶心道:“……該如何處罰呢?”
蝶心倏然抬起頭,神情詫異的望著溫浮歡。
“少主……”
溫浮歡抬手製止了她的話,拿起桌上的空瓷杯,在手裏把玩。
“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賞罰分明,你幫助薛莫景是功,該賞,可是你罔顧神見淵的規矩私自行事是過,論理則該罰!這一賞一罰之間,也算是功過相抵,所以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說罷,她便放下瓷杯,起身向門口走去。
“少主!”
蝶心在背後喚了她一聲,疾步上前來,抱拳道:“蝶心生是神見淵的人,死是神見淵的鬼,少主要賞要罰,蝶心絕不敢有半句怨言,但是有些事,蝶心不得不說!”
溫浮歡轉過頭,皺眉睨著她。
“講!”
“助薛莫景脫險,並獻計幫他對付長孫家,並不是蝶心私自行事,而是得了少主的授意啊!”蝶心言之鑿鑿的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