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耍無賴的時候,也是真像個登徒浪子,可若他認真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必是擲地有聲的!
至少現在他一開口,便讓呂容成等人無話可說了。
王姓男子見狀,陪著笑臉調和道:“這、這叫個什麼事兒啊?原來這位小姐是和秦將軍一起的呀?咱們要是早些知道的話,是斷然不敢同小姐開玩笑的!”
“玩笑?”
秦琅視線輕移,幽幽落在了王姓男子的身上。
“金榜題名倒也罷了,我可以權當你是在胡說八道,可是洞房花燭……有拿這種事同閨閣女子玩笑的嗎?嗯?”
聽他這麼問,王姓男子頓時在心裏叫苦不迭,暗道這秦將軍究竟是聽了多少?
其實秦琅並沒有聽去多少,他隻是見溫浮歡久去未歸,怕她出了什麼事,才出來尋她的。
誰曾想竟被他看到了這麼一幕。
秦琅倒不擔心,以溫浮歡的性子,會真的被人占了便宜,他隻是難以忍受旁人對她的輕薄,哪怕隻是言語上的!
人群中到底還有那麼幾個腦子清醒的,見狀忙鄭重的賠不是道:“秦將軍,這件事都是我們的錯,不該言語冒犯這位小姐,還請秦將軍見諒!”
他們又轉而向溫浮歡躬身道:“請小姐見諒!”
有人暗暗扯了扯呂容成的袍角,用眼神示意他,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何必同秦琅這個煞星硬碰硬呢?
呂容成無奈,隻好偏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
“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姐!”
“無妨。”
溫浮歡櫻唇輕啟,睨著呂容成,意味幽長的道:“人嘛,總難免貪戀不該貪戀的,但隻要最終能明白,什麼屬於自己,什麼又是不屬於自己的便好!”
說罷,她繾綣一笑,抬步向前方雅間走去。
呂容成知道她話裏應暗含了深意,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卻並未聽懂。
什麼叫屬於自己、不屬於自己?
隻要能設法弄到手的,便就是屬於他的!
溫浮歡都不計較了,秦琅更不會過多的追究什麼,再說戲已開場,他沒必要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壞了自己聽戲的興致。
思及此,他便隨後離開了。
呂容成也好,旁人也罷,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都說這帝京之中,到處都是達官顯貴,果然不假!難得見到這般清麗脫俗的佳人,竟然是和秦將軍一道的,想來必是名門千金無疑,非你我可以惦念的啊!”王姓男子不禁感歎道。
其他人雖未說什麼,多半也是這麼想的,紛紛搖著頭,朝雅間走去。
呂容成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簡直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什麼名門千金,什麼不能惦念……秦琅說白了不過是一介武夫,別人敬他才喚他一聲秦將軍,還真當自己威名赫赫了!
“咱們走著瞧,我遲早會把她弄到手!”呂容成握緊了拳頭,發誓般道。
……
回了雅間坐下來,秦琅才忍不住問道:“你方才是怎麼了?怎的任由他們對你出言不遜?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溫浮歡把包好的玫瑰酥放在桌上,端起仍有些溫熱的茶杯,垂眸淺笑道:“依秦將軍之見,我該是什麼樣的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