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是……
既然無法滿足旁人的期許,就不該平白的給人家希望!
秦琅也好,其他什麼人也好……
瞧著她垂下了眸子,秦琅上前牽起她的手,軟聲道:“歡兒,你真的不必害怕牽累我,無論你身上背負了什麼,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再不阻攔你便是,隻求你別拒絕我!別拒絕我對你的好!”
他的聲音有些卑微,卑微的近乎在祈求。
溫浮歡的心驀地便柔軟了。
她傾身向前,雙手依舊垂在身側,額頭卻抵上了秦琅的肩膀,聲音悶悶的道:“何苦呢?秦琅,你何苦……”
餘下的話,盡皆化作一縷歎息,揉進了從外麵吹進來的晚風裏。
……
買完了衣裳首飾、水粉花鈿,秦琅又邀她去聽戲。
一說到聽戲,溫浮歡不由得生出幾分懷疑來,猶記得方才秦夫人離開時,似乎也說了要和秦二小姐一起去聽戲。
瞧著她懷疑的眼神,秦琅忙解釋道:“別誤會,我不是要帶你去奉春堂,而是去城南的鶴軒庭,那裏的昆腔唱得好,花旦的扮相也美!”
說罷,他一瞬不瞬的凝視溫浮歡。
溫浮歡被秦琅深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開臉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鶴軒庭位於帝京南部,是一間門麵不大,但修飾得極為雅致的茶樓,隻有上下兩層,一樓為大堂,圍繞中間的戲台,整齊有序的擺了幾張桌椅,二樓是用屏風隔開的雅間,雕花的長榻上鋪了毯子或者軟墊,可坐可臥。
幾人一進門,便有小二迎了上來。
小二雖然不認得他們,但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也猜到定然非富即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雅間?”
在得到肯定答複後,便引著他們向二樓走去。
走到雅間門口,秦琅掀起簾子,先請溫浮歡進去後,自己才進了來。
和晉和柳兒也隨後進來,分別站在各自的主子身後。
戲還未開場,樓上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客人,談笑聲、喧嘩聲不絕於耳。
不多時,小二送來蜜餞點心和茶水。
瞧著盛在細白碟子裏的糕點,溫浮歡忽然想起,薛夫人好像提過城南有一家鬆元齋,說他們的玫瑰酥做的特別好吃,但由於每天做的數量有限,並不容易買到。
溫浮歡素來不太注重吃食一類,因為薛夫人念叨了好多次,她便記住了。
“這附近可有一家鬆元齋?”她問道。
秦琅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一家,應該就在對麵不遠處!怎麼,你想吃鬆元齋的點心了?我讓人去買了來!”
他轉頭剛要吩咐和晉,卻被溫浮歡出聲阻攔道:“不是我要吃的!是突然想起夫人喜歡吃,正巧過來了,便打算買一些回去!”
不等秦琅再次開口,她又道:“不過我不大記得點心的名字了,隻記得什麼樣子,所以趁著戲還未開場,不如我親自去一趟吧!”
見溫浮歡站起身來,秦琅也起身道:“我陪你!”
“秦將軍是怕我不告而別麼?”溫浮歡挑眉,含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