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溫書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樣的經曆,更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模樣,你都是我的妹妹啊!血濃於水,這一點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我怎麼可能不認你?”
溫浮歡突然就笑了,笑得清甜而滿足。
“這不就對了嗎?既然無論我變成怎麼樣一個人,大哥都不會不認我,我又怎麼會在乎大哥的外在條件呢?”
她上前握住溫書遠粗礪的手,目光柔和如暗夜裏的皎皎月華。
“不論你是手握權勢和財富的高官富賈,還是身無分文的販夫走卒,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永遠、都是!”
“歡兒……”
溫浮歡最是不喜歡煽情,見自己的意思傳達到了,便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道:“不過今日這麼一鬧,大哥同尚書府的生意,怕是要做不成了!”
更有甚者,趙尚書若是懷恨在心,蓄意刁難,溫書遠的鏢局在帝京能不能開得下去,還是個問題呢!
不過考慮到他同溫浮歡以及太師府的關係,趙尚書該不會大動幹戈才是,畢竟扳倒一個鏢局事小,不小心得罪了薛太師,可就事大了!
這些複雜交錯的利益關係,溫浮歡並未一一向溫書遠說明,而他似乎也並未考慮那麼許多。
“不過區區一趟鏢而已,哪裏有你來的重要呢?”溫書遠咧開嘴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
“那便好。”
目送溫書遠坐上馬車離開後,溫浮歡才轉身進了太師府。
薛莫景真是個肚子裏憋不住話的人,才不過片刻功夫,便把在趙尚書府上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給了薛夫人聽。
薛夫人雖然素來溫雅端莊,但實際上卻是個火爆的性子,聞言別提多生氣了,一見溫浮歡進到堂屋來,便憤憤不平的道:“歡兒,你過來,姨母有話對你說!”
溫浮歡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一頭霧水的道:“怎麼了嗎?”
“哎呀,你先過來坐下!”
薛夫人一把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義憤填膺的道:“歡兒,你聽好了,下次再有人背地裏嚼你的舌根子,你就直接過去,大耳刮子扇她們!沒事的,你隻管動手打,但凡出了什麼事,有姨母在呢!姨母替你扛著!”
薛夫人越說越氣,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你說這好端端的姑娘家,正經事沒有,整天聚在一塊兒非議別人,也不知道她們爹娘是怎麼教的!算了,以後這種宴會也別去了,沒白的惹一身騷!”
“夫人,你這明顯是因噎廢食啊!”薛太師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神情無奈道:“還有,這打人也不對呀!”
“我管他對不對咧!總之要是有人敢欺負我的歡兒,我不會放過他的!”
薛夫人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讓人既覺得好笑,又感動不已,大約就算沈知夏在世,對溫浮歡的好也就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