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溫浮歡開口,便大步向門外走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溫浮歡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很快就發現,那身錦服穿在她身上,竟再合適不過了,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看來是秦琅照著她的尺寸,做了一身男裝,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溫浮歡還沒想明白,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我進來了!”
許是估摸著她也該換好衣服了,秦琅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銅盆熱水,盆沿上搭著一條白手巾。
“很合適。”他望著她道。
溫浮歡極少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別開眼道:“這些活讓柳兒來就行,你何必親自動手?”
“誰做不都一樣?”
秦琅用手巾浸濕了熱水,擰幹了,大步朝溫浮歡走了過來。
溫浮歡瞪著眼睛望著他,身子忍不住後退,直到腳跟碰到錦床的腳踏,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秦琅已經來到她麵前,朝她伸出手。
“你幹嘛?”溫浮歡緊張的問。
秦琅一把將手巾蓋到她頭上,自顧自走到外室的桌邊坐下。
“自己把頭發擦幹了!”他有些沒好氣的說。
溫浮歡這才恍然,原來秦琅絞了熱手巾,是為了讓她擦頭發呀!
“唔!”
她紅著臉應了一聲,拿起蓋在頭上的手巾,細細的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不知道怎麼的,溫浮歡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坦,心下犯嘀咕,擦頭發的動作不自覺的便慢了下來。
時近正午,明媚的陽光從窗格子裏照射進來,灑在她身上,若水的明眸,微紅的唇,以及半點脂粉也無的臉……在在都像是蝕心的蠱,深深的種進了秦琅的眼底心上。
他眸色幽深。
有水珠從溫浮歡的發梢低落,順著臉頰滑到白皙的頸子,漸漸沒入了鴉青色的錦袍裏,留下一道轉瞬即幹的蜿蜒水痕。
秦琅忍不住喉嚨一緊,驀地起身走到溫浮歡麵前,抓住了她擦頭發的手,另一隻手則掀起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覆上了她嬌嫩的唇。
溫浮歡眼神微動,下意識的掙紮起來,奈何一隻手被他緊緊攫住,怎麼抽都抽不出來,而另一隻手……任憑她怎麼拍打,秦琅就是無動於衷。
他的唇柔軟,微涼,帶著些許鳳髓香的味道,仿佛極上等的絲緞,又好似陽春三月飄搖而下的柳絮,亦或是隆冬時節漫天飛舞的雪花,拂唇而過,繾綣萬千。
溫浮歡不知道自己對秦琅是什麼感覺,但是他的吻,她似乎並不討厭。
拍打他的手漸漸失了力氣……
一吻結束,秦琅捧著她的臉,幽深的眸底騰起濃鬱的霧氣,讓人看不分明他深藏在眼底心中的情緒。
溫浮歡垂了眼,臉頰緋紅。
秦琅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幽幽開口,卻是說的另外的事,“……我聽說了馬車爆炸的事情,對不起,有些事,我該早些告訴你的!”
“嗯?什麼事?”溫浮歡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