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公主不在伏香小築,請公子改日再來吧!”一身粉色宮裝的宮婢交疊著雙手放在腹部,態度客氣有禮的道。
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前來求見了,但無一例外的還是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溫浮歡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有勞了,告辭!”
“沈公子慢走!”宮婢微笑目送。
“這都來了多少次了,每次來都是這麼一句話!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偏偏我們來求見了,她就不在伏香小築!依我看,她分明是存了心刁難小姐!”柳兒回頭望了一眼門窗緊閉的伏香小築,憤憤不平的道。
“是我欺騙她在先,她不想理會我也是正常的!”溫浮歡淡聲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三公主也太過分了吧?連別人的解釋都不聽的!”柳兒理直氣壯的說完,很快又換了副語氣道:“小姐,對不起,這都怪我,是我沒把那月……給藏好了,這才讓公主給發現了!”
溫浮歡搖搖頭,“不是你的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她早晚也會知道!”
“可是在小姐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偷聽到,和小姐準備妥當後的坦白,這兩種情況的結果……應該差別很大吧?”
溫浮歡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兩人拐過抄手遊廊,正準備回落櫻閣去,抬眼間瞧見一襲寶藍色錦袍的秦琅迎麵走來。
溫浮歡極少見他穿這般鮮亮的顏色。
往日裏秦琅的衣衫不是青、白、灰,便是鴉青、藏藍,襯得他整個人陰沉肅穆,不像是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倒似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如今換了寶藍的衣裳,整個人便好似容光煥發,連原本就俊美細致的眉眼,都瞧著愈發的耀人眼目。
秦琅大步走到溫浮歡麵前,向前微傾著身,目光同她的持平。
“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還在為公主知道了你是女兒身的事憂心啊?”
見他這般旁若無人的提起,溫浮歡忙看了看四周,見並無旁人後,才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曉這件事麼?”
秦琅撇了撇嘴,道:“我這不是見沒有外人,所以才這麼說的嘛!其實在我看來,公主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好,不然你說她一個女兒家,總惦記著別人的媳婦兒,也不是事兒吧?”
不知怎麼的,溫浮歡總聽他說的這話有些別扭。
“什麼叫別人的媳婦兒?”她是沒有自己的身份嗎?需要這麼一個代稱?
秦琅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輕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的道:“我的媳婦兒!我的媳婦兒行了吧?”
溫浮歡知道他是在耍無賴,索性不再理會他,徑直繞過他向前方走去。
“哎——”
秦琅忙轉過身,半真半假的道:“我知道三公主在哪兒,你不想聽一聽嗎?”
溫浮歡腳步微滯,但很快又繼續向前走去。
她要是相信秦琅的話,那她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