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的!”她把玩著匕首,語氣自信道。
慕容嬋一張臉憋得通紅,沒想到自己每日勤習武藝,在溫浮歡麵前,竟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溫浮歡把匕首遞還給她。
“想想吧,你連我都殺不了,還想殺得了誰呢?不,應該說——還能殺得了誰呢?平民百姓?販夫走卒?總之不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她目光認真的看著慕容嬋,“同我合作,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慕容嬋盯著麵前的匕首,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轉而看向溫浮歡。
“你的計劃是什麼?”
她這麼問,是同意和溫浮歡合作了。
溫浮歡繾綣一笑,如曇花乍現般的絕美笑靨,差點晃了慕容嬋的眼。
“我的計劃是……”
她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訴慕容嬋,後者聽完皺眉道:“這樣太冒險了,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溫浮歡扁了扁嘴,旋身在欄杆上坐下。
“冒險也是我來冒,你隻需要知曉,若是計劃成功了,你們的目的便可達成,若是計劃失敗了,我也會設法保住你們的性命!可以說這場交易,你們穩賺不賠!”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們?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
“我說了,你們沒得選擇!”
“你!”
慕容嬋對溫浮歡的狂妄感到憤怒,卻也明白她說的並非虛言,隻好道:“這件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得回去同我兄長商議!”
“可以,不過……”
溫浮歡抬眼看向升至當空的圓月,“你們隻有一刻鍾的考慮時間,一刻鍾以後,不管你們考慮得如何,我都會按照我計劃行事,我希望你們能明白——你們缺不了我的幫助,但我卻不是非你們不可的!”
慕容嬋眸色沉了沉,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告辭離開了。
溫浮歡則估摸著時間,在約麼一刻鍾過後,在東山的陡坡麵,施展輕功,借住從山石縫隙裏生出的枝椏和藤蔓,上到了東山頂。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緣故,皇上在東山亭一坐便是好久,不允許旁人打攪,隻是一個人默默地坐著,雙眼出神,似是在懷念某些過去,或者說……某個人!
溫浮歡思來想去,想要找出一個不那麼突兀的方式出現,卻發現基本不可能,於是她隻能賭一把,希望她的出現,別引起皇上的反感。
她盤腿坐在距離東山亭不遠的一處草地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陶塤,醞釀了一下情緒,便輕輕吹了起來。
陶塤不同於笛簫的清脆悠揚,它的聲音古樸淳厚、低沉悲壯,婉轉的樂聲中似乎裹挾了絲絲縷縷的淒涼和憂傷,令聞者忍不住傷心落淚。
溫浮歡吹得聲音不大,恰巧夠獨自在東山亭中黯然神傷的皇上聽到。
皇上起先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後來側耳細聽,才發現真的是有人在吹奏樂曲,不禁看向樂聲傳來的方向,皺眉道:“誰?誰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