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安國長幼有序、尊卑分明,別說是溫浮歡了,就是以薛莫景的身份,也很難和一個皇子相抗衡。
硬碰硬的話,吃虧的隻會是他們。
於是,溫浮歡扯過薛莫景,兩人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站住!”意料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倨傲中裹挾了些許不悅道:“見到本皇子竟然不行禮,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溫浮歡和薛莫景雙雙轉過身來。
“參見四皇子!”薛莫景率先開口。
“參見四皇子!”溫浮歡也跟著道。
原來來人竟是如妃所生的四皇子李奕顥。
聽說自從如妃因為魘勝之術,被皇上打入冷宮之後,四皇子一直認為這件事是薛貴妃的陰謀,而他的母妃則是被設計陷害的,於是三番四次去求皇上徹查此事。
皇上並不理會他,甚至還警告他再執迷不悟,便讓他同如妃一起受罰。
李奕顥心有不甘,便自己在私底下調查,後來不僅沒能找到確切的證據來證明如妃的清白,還被皇上知道了他私自調查的事。
皇上下令讓他閉門思過了一個月,他大約是因此恨上了薛貴妃乃至薛家的所有人。
看來他這次是故意找麻煩來了。
隻見李奕顥緩步踱至兩人麵前,陰陽怪氣的道:“喲,本皇子當是誰呢!原來是薛三少和太子侍讀……啊,說錯了,沈公子已經不是太子侍讀了!如今不過是無官無職的賤民一個,竟然還敢無視本皇子!”
薛莫景脾氣最是火爆,他不能忍受別人侮辱他,更不能忍受別人侮辱他身邊的人。
“你說誰是賤民!”
李奕顥挑眉瞥了薛莫景一眼,“怎麼?本皇子說錯了嗎?還有,薛三少這是同本皇子說話的態度嗎?難怪別人都說,薛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各個都沒有家教!”
溫浮歡聽出來他是故意拿話刺激人,忙攔住暴怒的薛莫景,冷眼睇著李奕顥。
“四殿下教訓的是,是草民眼拙,沒有早些看到殿下,向殿下行禮,殿下怎麼說草民都可以,但是——”
她雙眼微眯,眸中迸射出猶如實質般的冷芒:“論資排輩,薛貴妃乃是四殿下的長輩,殿下這般汙蔑她,似乎不合祖宗禮法吧?”
溫浮歡不提薛貴妃還好,一提薛貴妃,李奕顥頓時想到被打入冷宮的如妃,火氣更大了。
他指著溫浮歡的鼻子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教訓本皇子?本皇子以前不同你計較,那是看在太子哥的麵子上,如今太子都已經被廢了,你當真以為還會有人護著你嗎?”
李奕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他把溫浮歡好一陣打量,笑容古怪的道:“說起來護著,本皇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哥……哦,不對,是廢太子,見到他那麼護著一個人!沈歡,你該不會和廢太子有什麼吧?”
他驀地鉗住溫浮歡的下巴,逼她看著他。
“也是,這張臉生得真是美呢!乍一看比女子還好看,隻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比女子更好看呢?”
“拿開你的髒手!”
薛莫景大步上前,一把將溫浮歡扯到身後,怒視李奕顥道:“四殿下有什麼事,隻管衝著我來好了,別為難我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