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溫浮歡疾聲問道。
“脫衣服啊!本少爺騎馬跑了一路,出了一身汗,不得換身幹淨衣服啊?”說話間,他已經外衫,隻穿著薄薄的裏衣,精壯的肌肉若隱若現。
溫浮歡到底是個女子,見狀臉色更紅了,猛然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有事要找夫人,我先出去了!”
說罷,便打開門,逃也似的離開了廂房。
薛莫景望著她倉惶離開的背影,眨巴了兩下眼睛,不解的問:“小表弟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急成這樣啊?”
薛莫寒自然不會告訴他真正原因,便隨口扯了個謊,說:“大概是……人有三急吧!”
薛莫景恍然,連連點頭道:“二哥說的對!”
他換好衣服,走到桌前坐下,一把抽走了薛莫寒手裏的書。
“二哥,我跟你說,我剛才騎馬回來的時候路過正殿,裏麵可真是整飭一新,看來今年的清明祭禮要比往年更隆重些,真想瞧瞧裏麵都擺了什麼供品!”
薛莫寒本來不想理會他的胡鬧,結果聽了他的話,立刻抬起頭來,正色道:“太廟正殿可是後日舉行祭禮的地方,擅自闖入者,必重罰!你別不知輕重的進去胡鬧啊!”
“嘖嘖,瞧你這副模樣,和爹一模一樣,我就是隨口一說,哪兒能真進去瞧呢?就算要瞧,也得等後天不是?”
“你知道便好。”
“知道知道!”
薛莫景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到床上躺下,咕噥道:“我眯一會人,騎了半天馬,累都要累死……”
話還沒說完,便再沒了聲音,竟是已經睡著了。
薛莫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被薛莫景丟在桌上的書,繼續翻閱起來。
……
溫浮歡出了廂房後,忽然不知道該去哪裏。
去東苑找薛夫人,薛錦華肯定在那兒,因為分開的時候,她就說過,早些回房間也是無趣,不如趁著得閑去找薛夫人,母女倆坐一塊兒聊聊天。
人家難得的母女相聚,溫浮歡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攪。
不能去東苑,太廟裏除了古柏林之外,其他地方也沒什麼景色可賞,一時倒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去處。
溫浮歡不禁有些後悔,不該那麼幹脆的拒絕秦琅的好意。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隻要不同睡一榻,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卻沒料到同處一室,以薛莫景的性子,既拿她當自己人看,自然什麼事都不會避諱她。
當眾寬衣隻怕還不是最為難的……
思及此,溫浮歡決定去找秦琅,同意搬到他的廂房去住。
秦琅知曉她是女兒身,雖說他性格不定,有時還不免調戲她,但至少他隻是口頭上占些便宜,總不會做些真讓她為難的事情。
“咚咚咚!”溫浮歡敲了三下門,沒有回應。
難道他是生她的氣了?
他不該是那麼小氣的人啊?
溫浮歡抬起手,正欲再敲門,卻聽到一道不善的女音從背後傳來:“你來找我秦琅哥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