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支羽箭“嗖”的破空而來,直直射中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後心!
黑衣人當場死亡!
溫浮歡主仆和黑衣人齊齊朝羽箭射過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隊百餘人的巡城隊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為首的男子騎在紅棕色駿馬上,一身銀甲,手持彎弓,俊眉無儔的容顏上星眸璀璨,卻迸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冷芒。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帝京行凶,給我拿下他們!”騎在馬上的男子指著黑衣蒙麵人,高聲命令道。
黑衣蒙麵人們見狀,自知以他們現在的人數,殺掉溫浮歡主仆已是勉強,更別提還要對付百餘人的禁衛軍了。
於是,他們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像來時一樣,飛向街道兩旁的樓舍,逃走了。
秦琅一麵命人追擊刺客,一麵騎馬來到溫浮歡麵前,見她渾身鮮血,立刻翻身下了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情急切的道:“你受傷了!”
察覺到除了和晉之外的副將們怪異的眼神,溫浮歡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淡淡的說:“不是我的血!”
盡管她這麼說,秦琅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劍傷,約麼寸許,傷口倒也不深,就是流了不少的血。
他頓時心疼的要命,拉著溫浮歡就往前走。
“你幹嘛?”溫浮歡疾聲問。
“回府給你包紮傷口!”秦琅頭也不回的說。
溫浮歡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皮肉傷而已,上點藥就好了,哪裏用得著包紮?”
秦琅頓住腳步,轉身看著溫浮歡。
“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明天整個帝京城的百姓都會知道,太師府的表少爺在午息門前遇刺?”
“你威脅我?”溫浮歡皺眉道。
“是!”
“你……”
溫浮歡真覺得秦琅有時候的確是幼稚的不可理喻,他居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利用職務之便來威脅她!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府包紮傷口?”秦琅鬆開她的手,好整以暇的問道。
溫浮歡惡狠狠的瞪著她,心裏別提多憤怒了。
秦琅這次算是抓住了她的軟肋,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希望這件事情被傳揚出去,尤其是傳到薛太師和薛夫人的耳朵裏。
“好,我跟你回府!”溫浮歡無奈妥協道。
秦琅得意的一笑,翻身上了馬,並向她伸出手道:“來,我們同乘一匹!”
溫浮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輕哼道:“不必了,秦將軍不覺得兩個大男人同乘一匹馬很奇怪嗎?還有——我隻是受了輕傷,又不是殘廢了!”
說完,她便翻身上了自己的馬,斜睨著秦琅道:“還不走?”
秦琅不禁有些失望,隻好騎著馬在前麵帶路了。
倒是和晉瞧著柳兒受了不少傷,隻怕沒辦法騎馬了,便把她抱坐到了自己的馬上,然後翻身上了馬,一起向秦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