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歡和薛莫寒也一起進了屋。
雖然墊了厚厚的墊子,但是三十大板打下來,薛莫景的屁股上還是被打開了花。
他往榻上一坐,屁股便如針紮一般,他更是猛地彈了起來,捂著屁股痛叫不已,最後還是隻能趴著。
薛夫人雖然嘴上發狠,心裏還是心疼薛莫景的,所以早就派丫鬟去請了大夫,來替他診治。
“三少爺這隻是皮肉傷,塗一些藥膏,好生休息幾日,便無大礙了!”須發花白的老大夫如是說。
老大夫留下一瓶金瘡藥,便慢悠悠的告辭離開了。
薛莫景拿著那個青花的小瓷瓶,左看看,右瞅瞅,然後一把向溫浮歡丟了過去。
溫浮歡急忙伸手接過,有些不明所以。
“做什麼?”她問。
薛莫景用下巴呶了呶自己的屁股,含混不清的道:“給我上藥啊!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被打成這樣嗎?”
溫浮歡一怔,小臉頓時窘得通紅。
她雖然自詡心狠手辣,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她畢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這麼無所顧忌的給一個男子上藥,而且還是那麼羞恥的地方,她無論如何也做不來的。
可她偏偏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總不能直接坦承自己是女子吧?
許是見溫浮歡站著沒動,薛莫景疑惑的皺起眉頭,催促道:“愣著幹嘛呀?還不過來給我上藥?”
就在溫浮歡不知所措的時候,手裏的藥瓶突然被人搶了去。
她驀地抬起頭,正好對上薛莫寒暖意融融的笑臉。
薛莫寒拿著藥瓶,走到床榻邊坐下,撥開了藥瓶的塞子。
薛莫景見狀,捂著自己的屁股道:“二哥,你走開!我不要你給我上藥,我要小表弟給我上藥!”
薛莫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薛莫景捂著屁股的手上。
薛莫景慘叫了一聲,收回手,氣道:“二哥,很疼欸!”
“知道疼還不老實點?我告訴你,你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信不信我告訴父親,真的讓你屁股開花?”薛莫寒語出威脅道。
薛莫景頓時不敢言語了。
“小歡,你去讓下人打盆熱水過來,先幫小景清洗一下傷口!”薛莫寒淡聲道。
溫浮歡正愁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回避,聞言感激的看了薛莫寒一眼,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望著她逃也似的離開的纖瘦背影,想到剛才的情景,薛莫寒突然覺得溫浮歡臉紅窘迫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他好久都不曾見過這般可愛的少女了!
是的,少女!
從第一眼見到沈歡,他就知道她是女兒身,哪怕薛夫人一再強調說,沈歡是她遠房故舊的兒子。
而在剛剛,他靠近她的時候,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由此便更加肯定她女子的身份。
也就是薛莫景這般大喇喇的性子,才沒看出來沈歡是女子,還讓她給他上藥。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他和沈歡之間,有了一個屬於他們的秘密!
不管沈歡是出於何種理由要女扮男裝,薛莫寒都決定會幫她一直隱瞞,直到她願意承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