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洪流是不是還在持續,這美男圖,不,我一把將手裏的半邊美男圖撕個粉碎,再也不要這樣持續了,要不時間的運轉下,我穿來穿去不是穿得要死,他也不是我的真命天子,誤人啊,誤了我,也傷了惡魔,他的背後,還有著傷口的疤痕,這一劍傷得很深很深,是為了挽救暗夜不要成為第二個煦,也是因為我,暗夜明知道卓玉嫣要殺惡魔,卻不動聲色,那時的他,還野心勃勃躲在暗中,一心要幹掉煦,惡魔受的一劍挽回了他們之間的友誼,也讓他看到了,惡魔愛我的心,終是放棄了,到了皇宮據暗夜個人自述,他一直守在我的身邊,等著我心甘情願地回頭。
我發誓我真沒有見過那麼傻那麼笨的惡魔,愛情是要爭取的,不是等待的,嗬,也不怨他吧,爭取對我似乎沒有什麼用,我那時是一心一意地為煦,因為那半卷美男圖,我就認定了他,他是我的宿命。
可這圖,還有另一邊,我沒有看到的另一邊,顫抖著手拿了起來看,那一邊,是惡魔的臉,還有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另一個穿得很少披散著發的女孩,她幸福地靠在他的肩上。
“我原本是要畫單公子的,送給單公子過年作賀禮,這小子,左說右說,我竟將另一半畫成那樣。”畫師還在喃喃說著。
我緊抓著這半卷,隻覺得想哭,轉了一個大彎子,真命天子原來是他。
“這一半我要了。”惡魔開心地說:“送到我的府上去。”
“單公子,這撕毀了的啊畫啊?”
“都要。”
那小破孩,像是促狹地嘲我一笑,然後擠入人群中,竟然不見了,這小鬼,就不要讓我再見到,非得打他屁股不可。
“怎麼很感動啊。”他捏捏我的臉:“回回神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因為半卷美男圖來這裏的,就是我撕掉的半卷,是煦的臉,我以為真命天子就是他,所以、、、”
“所以你就不要我,就要跟著他。”他哀怨地看著我。
“又不是我的錯,誰叫你剛開始那麼可惡,還將我整得死去活來的。”現在折磨一下他不算是過份,他整我可沒有手下留情。
“早知道現在追你追得那麼辛苦,當初我就該哭著求你嫁給我了。”他討好的抵下頭:“要不,我任你處置,讓你親個夠。”
一把推開他的臉:“別鬧了,現在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讓人看見,你的威風就全沒有了。”我現在可是改變了很多,不那麼好色了,以前看到美男帥哥我就想拐回家,要不我就想跟著人家走,可能是現在我沒有本錢了吧,肚子突得那麼大的。
他喃喃地說著,擁緊我往回走:“遇到你,威風早就沒有了。”
嗬嗬,那倒是,我是誰啊,美人能折腰都沒有聽說過嗎?
關係似乎是這樣定下來了,兩人還是有爭有吵,可到了晚上,依然還是睡到一塊去,沒辦法,誰叫我怕冷,幸好他也不拿這糗事來說,要不然非氣死我不可。
每天晚上,他都將我冰冷的腳捂在手心裏,用他所謂的真氣煨暖我,打通我的什麼穴道什麼的,說對生產有好事,人家孕婦有的抽筋什麼的,我全都沒有,他就是肯花時間,花精力來給我揉腳,還笨蛋一樣,天天要對著大肚子說話,無非是告狀,向我的孩子告我的狀,說我不肯嫁給他,會聽才怪,不過聽聽還是暖心窩,連我也有點同情他了,可憐的惡魔啊,讓我馮小妮擺弄得像是一個跟屁蟲了。
炫耀地晃晃手上巨大的寶石,炫花他們的眼,得意地再將手腕上的黃金鏈給三個家夥瞧瞧,特別是馬管家,我就是要讓他看到我是怎麼敗掉單家的。
“這些珠寶啊,全惡魔買給我的,好貴啊,我都舍不得,我看一眼,他就要人家送到這裏來給我了,年沒有到,先收到禮倒是好事。”
馬管家從鼻子裏噴氣:“妖女。”
妖女,我還狐狸精呢。“你可別氣,我不太貪心要不然,他連單家全部的財產都送給我,包括你,不過我和你看不對眼,所以大方點,沒有收。”
他是想用財政術來壓我,讓我舍不得走,可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馬管家啊,你是來幹什麼的?是不是還要看看我的衣服啊,多得很呢?全是全城最好最貴的,我都穿不完,就把布料鋪在地上用來踩了。”
“老板,你就別氣人家了,他可是好心好意給你送人參湯來的。”假小蜜將一盅湯推到桌子上:“好香呢?他連我想喝一口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