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搔頭,別有深意地說:“似乎有道理。”刻意地看了看我,他是佩服我自個的口才吧,我也佩服著呢?
小樣哥笑得多美啊,像朵春花開在枝頭上:“牛兄,你也聽到了,估計會賺大錢的吧。”
“好,五十兩,一言為定。”牛頭猛地一砸桌子,差點沒讓我噴他一頭一臉的茶水,小樣哥正要答應,給我急急地攔住:“不行不行,五十兩,太小了,怎麼也不好聽的,不如八十兩,八,發也,你發,他也發,大家都發。”賺多點,說不定,小樣哥哥還會分我一些來著,錢嗎?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八十兩。”牛頭兄的臉一黑,打量著我:“太貴了絕不可能。”
“哎啊,牛兄,何必在乎那些小錢呢?有道是小財不出,大財不入,一口價,六十兩,六六大順。”一個降下二十兩的,他必然會答應。
“好,六十就六十,成交。”他一下就掏出了六綻白得晃眼的銀子。
程小樣估計是崇拜著我,嘴巴張得老大,我得意洋洋地一笑,這銀子真是好東西,咋那麼白啊,要是帶回去就能打很多銀手鐲的去賣。
“來,簽個字。”一張折成對半的白紙放在麵前。
這裏人做生意還真是不含糊啊,收錢也簽字,就少了賴賬的事,我明白,我理解,我來幫他簽,讓了看看我馮小妮龍飛鳳舞的書法,嘩啦啦,手指沾了墨就刷地簽了我的大名:馮小妮。(作者偷笑:簽得真好啊)
那牛兄滿意地看我一眼,然後將對折的白紙收好。
我眨巴著可愛迷人的大眼等著小樣帥哥誇誇呢?誰知他急匆匆地將那銀子收入懷中,低下頭帶著歉意說:“小妮,我去上個茅房。”
人有三急,我又那麼恰好地理解了,美男弊急了就怕冒個青春痘出來,醜斃了,嫵媚萬分地笑著:“去吧,小樣哥哥。”
他一走,我就得對著一臉橫肉的牛頭兄,有損我視力啊,還是喝茶的好,過一會一道讓人起雞皮的聲音:“阿牛,簽好了嗎?怎麼還在這磨蹭的,快帶去後院集合的。”
哇,TMD,這唱大戲的老婦人那來的啊,怎麼像個老妖怪一樣,頭發擦得油亮油亮的,還滑稽地插上幾朵大紅花,更別提那老臉上,厚得直掉白抹的粉,還有鮮紅的可怕的唇,手裏拿著塊帕子,活脫脫就像電視裏的老鴇。好惡心啊,幸好幸好沒有叫東西吃,不然準會吐出來浪費了。
“就她啊。”她皺著眉瞪著我看:“阿牛,你出了多少錢買。”
咦,她們怎麼有點像在談論我,我認識他們嗎?畢竟醜男醜女的組合我一概是沒有印象的。
“六十兩。”牛頭兄還有得沾沾自喜。
“那麼貴,足以買兩個黃花閨女了,你腦子進水了,你吃飯撐死了,你撞牆撞壞了。”她雞貓子一樣尖著聲音。
哇,好佩服啊,好厲害啊,罵人好勁,看那牛高馬大的熊都不敢吭一句聲的,和周星馳的那個利嘴有得拚的,偶像,崇拜ing~~
“我、、”牛頭兄罵昏了頭,半天才弊出句話:“她很會說話。”
她叉著胖腰一步步將他逼到角落:“怎麼教都是笨蛋,老娘真是讓你白吃了那麼多年飯,我問你,她是黃花閨女嗎?你有沒有腦子想啊,遲早你都是笨死的,算了,我也甭指望你了,看你這笨相,估計也不知道,氣死我了。”
她又一臉氣色的轉身我,不會吧,我沒惹她,她罵功那麼厲害,千萬不要向我開火,我——欺善怕惡的。她瞪著我:“喂,名字。”還一拍桌子來響個氣勢。
怎麼也關我事,我一抖身子:“我,我叫馮小妮。”
“是不是黃花閨女。”她利眼又一閃,殺死我的幹細胞了。嗚嗚。
怎麼這樣問啊,真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十九年來的汙辱,號稱色女卻始終沒有和帥男子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心頭一大痛啊。
“是不是。”她又一吼,打散我的哀怨,委屈地點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是。”嗚,我遇到惡人了,小樣哥哥快來救我啊:“那個,我不太有時間,你們,你們慢慢罵,我先回去了。”
衣領一緊,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想跑,也不打聽打聽我花滿樓是不是好欺的主,我開妓院都二十年了,可從沒在我手中跑過一個姑娘。”
嘎,什麼?天黑了,在打雷,妓院,不會吧!嗚,我真要哭了,直接暈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