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扶著喝酒喝得跌跌撞撞的清月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快一點了。
蕭雪埋怨清月,早知道這樣,原本就該早點回家去的。
清月說:“明天正好是星期六,你又不用上課,偶爾出來玩玩,調節一下麼!整天呆在學校裏和那群屁都不懂的孩子打交道不覺得厭煩!”
清月的床在上鋪,一回宿舍,清月就極其笨拙地爬了上去,“累啊!雪兒,你也早點睡吧!”
“能不累麼?你都跳了幾個鍾頭了!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蕭雪埋怨道。
“嗬嗬,你不懂,這也是一種發泄!”
“抽筋似的!我不知道能發泄了什麼?再說你有什麼需要發泄的?那地方,空氣混濁,去的人也相當混濁!”蕭雪邊洗臉邊和清月說。
“嗬嗬!找樂子唄!要都像你那樣的想法,這普天之下的娛樂場所就剩下打烊啦!你呀一點跟不上時代潮流!”清月一隻手支住腦袋,不解地看著蕭雪。
“不跟你說了,我都不知道那地方能跟時代潮流扯上什麼關係?”蕭雪邊說邊爬到了上鋪和清月並排躺下來聊天,兩人無意識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隔壁的宿舍好象是一群男生和女生在打撲克牌很是嘈雜,時不時地還傳來幾聲女生誇張的尖叫聲。
滅掉燈之後,門頂玻璃透回來的燈光仍然使整個宿舍蒙上了一層幽藍的光影。
清月津津樂道地給蕭雪談起強子對她的好,談起這裏的男孩們對她的追捧和那個總經理對她的曖昧。
說真的,對於清月的思想和生活蕭雪覺得實在是格格不入的。
“清月,你換個工作吧!這樣的地方真不適合年輕人呆!”蕭雪聽著嘈雜聲對清月說。
“嗬嗬,能幹嘛啊?再說我喜歡這兒,在這兒我還能找著一點成就感,你看我在這兒多受歡迎啊!難不成再讓我揮汗如雨地去當售票員嗎?”
“能有什麼成就感?受歡迎?就是一群乳臭未幹的男孩跟在你屁股後麵屁顛屁顛地給你戴點高帽!就是你所謂的受歡迎?他們無非就是渾水摸魚想吃你點豆腐罷了!”蕭雪對清月所謂的成就感和受歡迎的說法嗤之以鼻。
清月可以在強子以外,對別的男孩獻的殷勤,別的男人表的曖昧都來者不拒,似乎還引以為榮。
蕭雪覺得無語,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清月問起蕭雪是否有中意的人選,蕭雪想到了段浩天,但看著酒後無比迷糊的清月,覺得和她也不便多說,隻是很含糊地回應了幾句。
清月告訴說蕭雪有個朋友看上她了,和他們說了好幾回了,蕭雪假裝迷糊住,沒有吭聲,清月以為蕭雪睡著了也就沒再繼續說,不久就聽見了清月均勻的打鼾聲。
在這樣的環境中蕭雪是無法睡著的。
隔壁的嘈雜聲還在持續,蕭雪覺得攪和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還能像清月那樣睡得那麼香的,簡直是一種奇跡,蕭雪輾轉無眠,頭有些痛。
大約午夜時分,蕭雪聽見宿舍門嘎吱地響了一聲,緊接著聽見兩個人的竊竊私語聲,聽得出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她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蕭雪聽見一陣難聽的誇張的咀嚼聲,大概是在接吻,而後床也開始拌著粗重的喘氣聲和一嬌喘聲開始咿咿呀呀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