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那寡言心狠的李冰雪了,她,像是充滿了光采,一雙眸子總是狡黠非常。
下山的時候,她撲上來,其實早就有所覺。
抓住她的衣服,那身上的自然香味,讓他也怔住了。
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說出去的,這是他的秘密。
可是,不自覺地,眼神就會圍著她打轉了,她是太不安份了,他不得不管束她。
是這樣嗎?好像又不是,因為,不喜歡看到她對著別的人笑,這是為什麼呢?
不知啊不知,她的到來,就把他平靜而規律的生活,也有點改變了。
睡著了,居然還能打呼,一點女人樣子都沒有。
四肢大開著,被子丟在一邊,而且,還嫌熱一樣,無意識地接扯著衣服,些許的春光泄了出來。不能看啊,趕緊移開頭,非禮勿視啊。
心靜,方能達到道家最高的境家。
學法術之人,最忌燥氣了,尤其是他所修行的靜氣之術。
可是,還是無法靜下來,今晚,隻怕是他無法睡著了,他長長的歎著氣。
第二天一早,他揚起聲音叫:“李冰雪,起來了。”還得趕路呢?
“別吵。”她揮揮手。
他輕皺眉頭,叫他別吵,倒是睡得很香。“李冰雪,起來了。”一指帶動氣流,擊在她的臉上。
冷得她直打著顫:“好冷啊。”
“起來了。”他冷冷地叫著。
桌上已放著客棧裏的薄粥還有小菜,原因無他,她不喜歡吃包子。
“你要不要這樣,冷死我了。”她發抖著,趕緊拉起被子捂著,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可以再賴著。”他冷淡地說著:“我連被子一塊把你凍了。”
奶奶的,有法術的厲害,算她怕了。
扔了被子下床,誰知道一下床,還沒有走上半步,腳一軟,差點摔倒。
痛苦地叫著:“道劍,我的腳好痛啊。”
這是上山下山的後果,痛得,果然不是人受的啊,又酸又麻又無力。
連用手去碰也不行,一碰就酸痛。抬起頭,可憐地看著他:“師兄,怎麼辦啊,要不然,你先去,我在這裏等好了再去。”
“你以為可以嗎?”他冷哼。她肚子裏打什麼算,一下山,眼就骨碌碌地看著四周,似乎是想逃跑一樣。
“那怎麼辦,你背我嗎?不好啦,男女受受不親。”她不想走啊,留在這裏天大地大,重新做人。汗,怎麼有點像是監獄裏出來的一樣。是重新開始過她的新生活啦。
他沒哼,靜靜地喝著粥。
冰雪鬱怒:“那請一輛馬車總行了吧,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馬車如何上山。”他淡淡地說著:“還得走幾座山,才是繁華的都鎮。”
“師兄,請你看在同道的份上,打暈我好了,你要拖著我走也成。”還要走幾個山頭。
老天,劈死他,不然,就劈死她好了。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心裏有些笑意,她的話,讓他輕笑。
走是走不了的,馬車也上不山。
道劍彎腰背起她。
她心裏直樂:“師兄,輕點哦,別走太快了,不然我的胸會撞上你的背的,不好。”
他臉上繃得死緊的,燒紅成一片。
從來沒有過的小心走山路,她又說:“師兄,你的身上好香啊,你的皮膚也很好。”
“師兄,你這樣背著我,我們有親密的接觸,你會不會有感覺啊?”
如果他是現代的,他會知道有一個詞很適合他,那就是“性騷憂。”
一路上的吱吱歪歪聲,得意得趴在他的肩上直笑。
在一聲暴吼:“再說話把你丟下山去。”曖昧的話,才有個結局。
這一路上,為什麼受累的人是他啊,飽受各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