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是可以看到追上來的人,火把照得十分的亮。
“放箭。”有人冷喝著。
“不得亂來。”一道聲音。
這不就是我家的李棲墨嗎?行啊,不動聲色地行動,你令堂的,這麼護著沅妃啊。
於是有人跳下火來,像瞎子一樣四處找著我。
我想不知他有沒有懷疑是我來著,然後趕緊往宮裏遊。
小喬住在臨湖的宮裏,說是更好地安胎。
撿起石頭朝她窗上丟進去:“小喬……。”聲音拉得老長的:“起來尿尿啦。”
趕緊再遊走,回頭瞧瞧路上有幾處燈火在移動,似乎往鳳儀宮裏走。
你奶奶個熊,別抓了,是你的寶貝兒我啊。
走路要慢一些,我翻牆進去,外麵槿色已經打發走了人,開了窗將我拉進來。
我急急地說:“快,拿衣服給我換上。”
頭發還有些濕,用力地擦著,外麵已經看到燈火進來了,槿色還在替我擦,叫她趕緊將濕衣服拿走,槿色倒是還細心,將地上的水給擦幹淨才抱著出去,發絲微微地濕,我拉過棉被一捂,整個人縮在被子裏。
沒一會兒他就進來了,我聽到槿色行禮。
李棲墨說:“皇後呢?”
“皇後娘娘剛睡著。”
他大抵是不相信,還進來看,我二隻腳丫子朝外麵露著。
聽到他輕歎,然後拉起被子將我腳丫子給蓋住。
怕他留下來睡發現我的秘密,於是我喃喃低語地叫:“李檀,我要吃蝦,李檀,李檀你跟我玩嘛。”
想想,不知道一個人他會不會生氣。
雲淨我現在不能說,要是李棲墨一個生氣,不讓我出宮了,那我和雲淨做著一半的事,豈不是夭折,有時候他不是講理的人,莫離是我心中深得藏的一個人,我不能拿他來說。
隻能再叫別的:“嗬嗬,襄王,你這壞東西,紅褲衩,紅褲衩。”半真半假地笑了起來。
“娘娘。娘娘。”槿色輕聲地叫著。
我哼哼二聲,然後又平靜了下來。
室裏靜得不得了,我在被窩裏看不到什麼,於是又說了一聲:“大胡子叔叔,你好壞。”我也要跟你壞到那個份上,讓君小喬看到了就哭。
奶奶個熊的,為什麼還是靜寂寂。
搞不清楚狀況讓我心裏很不安來著,忽地聽到外麵有公公說:“啟稟皇上,君才人受了驚嚇,皇上是否過去看看。”
小喬可真是個膽小鬼啊,心裏樂著。
李棲墨壓低聲音說:“讓禦醫去瞧瞧罷,朕去看看,何等鬼如何厲害。”
這不,這就是你家的鬼啊。
槿色關上門我將被子一揭下,咯咯笑著望著槿色。
折騰了一會才睡下,一覺醒來天快亮感覺身邊暖暖的。
轉頭一看李棲墨居然睡在我的身邊,嚇我一跳,什麼時候摸上我床的我居然不知道。
去摸他的臉,把玩著他的長睫毛,刷得指尖兒癢癢的。
他拉下我的手,眼皮子沒抬地說:“天愛,你最近倒是閑過頭了。”
“哪有,我比你還忙呢,等著雲屏的婚事弄完,我還得去籌德我的事,你想著啊,你家太後可虎視耽耽地看,你說她是多老奸巨滑的一個人,居然不和我賭,但是暗裏看著我,想著如果我輸了,她就照著我說的來,如果我是羸了,她就不吭聲了。”
“你就多事。”他總結出一句。
我親親他的下巴,有些胡渣子冒出來了,刺刺的。
“你娘是老狐狸,你是小狐狸,都是一脈相傳老奸巨滑得緊。”
“亂扯。”他抱緊我的腰,用下巴來刺我的臉:“最近太閑過頭了,朕看你欠收拾了。”
我咯咯笑:“那你來收拾我啊,你要我怎麼做,我都可以。要是劈腳,還是要猴子上樹,還是海底撈月,又還是觀音從蓮?”不介意將春光明媚的招式提供出來。
他眸色變深:“天愛,你這小妖精。”
“你要做之前,你先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做一半看你敢不敢罷休。”
“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他紮得我臉生疼。
“還不是跟你學的,墨,嗬嗬,那今兒個我早些回來,你要是沒事,你就過來吧,得把你榨光才行,不然你就溜上女人的床了。”
他捏捏我的鼻子,滿眼滿眼都是溫柔無邊的愛意,卻是很不滿地說:“瞧瞧你在外麵,學到了什麼,太不要臉了,這此話你居然說得出來。”
“嘿嘿,那我以後不說了。”
這可是官家夫人們聊天聊過的,無在乎怎麼把自家的男人榨幹,讓他們不能去找二房小妾什麼的。
唉,這年頭男人要找別的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錯,而是女人本事不夠大啊,可憐。
膩歪了一會,親都要親出火來了。
趕緊打住看著那滿床的細碎柔光。
“晚上不得到處亂跑。”他說。
“我哪有跑啊,天天累得我要死要活的。”
“別和雲淨總混在一塊兒,雖然不以皇後的架子,可是你畢竟也是皇後的身份。”
不和他混在一塊,我想我還沒有到靈魂能飄走的地步,那怎麼商量著做事,現在就快是十一月,秋收之際了呢,忙得恨不得把自已一個人撕開分幾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