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 章 湖邊相見(3 / 3)

“那你還會關心我嗎?”我有些期待地問著。

他笑,挑起眼,雙眼染上了陽光,燦亮無比:“不關心你關心誰,小丫頭片子其實永遠也長不大。”

莫離啊,你是此生中,對我最好的人了,可惜我福份淺薄,沒有修夠緣份和你在一起。

看著你畫,那是最好的畫,看著你的臉,那是世上最溫暖的臉。

肚了又一陣絞痛著,我難受得抓緊了拳頭。但是卻讓莫離看到了,擱下筆他關切地問:“怎麼了?”

我忍著痛,輕聲地說:“沒事沒事,可能吃壞了肚子,不用擔心的。”

“伸手出來我給你瞧瞧。”他哪裏放得下心來。

我伸出手腕,可是想到那鐲子又縮了回去,然後伸出右腕,撩起袖子他卻說:“左腕,天愛。”

不得已,隻得搓起左腕的袖子。

他看到我腕上的那金鐲子和銀鐲子,眼神落在銀鐲子上有些黯淡。

我也有些難受地說:“莫離,這個是娘給我的,我脫下來給你。”

他按住我的手:“別,你戴著好看,就戴著吧,別動,讓我給你把把脈。”

我乖乖地不動,心裏想哭。

這個鐲子代表的意思,他應該比我清楚。

把著脈,他卻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然後說:“天愛,你痛了多久肚子了?”

“大概是有二三天了,那天晚上楊寶林死的時候,就開始痛的,到現在還是有些疼,怎麼了?”

他看著我,那溫暖的眸子,盡是疼,盡是憐,盡是傷。

嚇得我很怕:“莫離,莫離,我怎麼了?”

“天愛,你讓人下藥了。”

“啊?下藥?”我吃了一驚。

他點點頭:“是的,下的一種藥,如果你是有孩子,足可以讓你小產。”

我心裏如墜冰窖,沒有想到我隻是戲言一句,但是有心人卻聽在耳裏了,什麼時候給我下藥的,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楊寶林的死,讓我驚恐與害怕,我顧不上自已的肚子時疼時好的,我卻不知道這忙亂中,居然是這些問題。

“莫離,我難受。”我靠在他的肩上。

他說:“你沒讓禦醫給你看嗎?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當一回事,還疼了二三天了?你就怎麼不在乎你自已嗎?莫天愛,你是笨蛋,還是傻瓜。”越說越急,都吼起我來了。

那眼裏,都是關心啊。

我心裏一暖,去拉他的手:“莫離,我是笨蛋,你快給我開藥吃吧,我現在難受,我再也不忍了。”

他抓緊我的手,抓得緊緊的,指尖微微地顫抖著,隻是還是放開了我的手,輕輕地歎息:“你這傻瓜,以後有疼,不許忍著。”

“絕不忍著。”

“我給你開些藥,你讓人去抓了煎服,一定得喝,一口也不能少了。”

他撕下那畫板上畫了一半的畫,揚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

“莫離,我好餓,我什麼東西都不想吃,就想吃你做的油燜大蝦。”病了可以撒嬌的。

“莫天愛,乖乖回去喝藥。”他撕下紙給我:“拿著。”

“可是莫離,我不想現在回去,我叫小蟈蟈先去煎著好嗎?”

他輕歎,低低地說:“天愛,你回去吧,他來了,你答應過我,要學會照顧自已,保護自已的,那麼在宮裏,你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別讓皇上對你生氣。乖,天愛最乖了,好嗎?”

我不想乖,我就想這樣坐在你的身邊,哪怕是肚子痛死,我也願意的。

他拉我起來,朝我笑著:“等你好了,我帶油燜大蝦進來給你吃。”

“不能毀約。”

“絕不。”

我有些不舍地笑了,拿著藥單不舍地離開他。

長橋的一側,那踏著陽光而來的,是李棲墨。

陽光太是灼熱了,照得我幾乎張不開眼睛,我一手擋著,雖然我百般不願,卻不得不一步一步往李棲墨走過去。

近了,他冷冷地看著我說:“病倒是好了?”

我朝他委婉地一笑,揚揚手裏的單子:“沒呢,正巧看到莫離,就讓他給我開了單子,回去煎些藥喝就沒事了。”

他眯起眼,看向橋的那一側,我也看過過去。

隻是他不讓我看,拖著我又走,扯著我的手腕的手使了很大的力道,讓我手腕生痛。

“你輕點,我的手讓你抓痛了。”我呼痛著,他抓得太用力了。

他卻沒有停下,還是拉著我走,扯得我痛了,便不走,他還真拖,使力得讓我全身都痛。

我大聲叫了起來:“李棲墨,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我叫你放手,你聽到了沒有。”

“朕不會放手的。”他強硬地說著。

“你有病啊,我手讓你弄痛了。”我最討厭他這樣的霸道了,你霸別的也就算了,可是你弄痛我了,就與我有關,誰喜歡沒事痛著。

他回過頭來,冷怒地朝我吼叫著:“朕就是有病,才會喜歡上你這麼一個沒良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