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頭們就高興地叫著:“姐姐,你真厲害,你好會爬樹啊。”
“那是,你們真是太悲哀了,長這麼大,樹也不會爬,下過水嗎,捉過魚嗎?偷過紅薯嗎?捉過賊嗎?離家出走過嗎?”
沒有一個人能說得出來,我拍拍頭:“一群可憐的小孩兒,姐姐不和你們玩,太沒趣兒了。”
“天愛,這些可都是公主可是王爺的孩子,這樣說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準會說你。”
“嗬嗬,管這麼多呢。”
“天愛,這麼早就出來看了,剛才看到你又爬樹了,你啊,越來越大,還是不改當年的那些事兒,如今進了宮也不學著淑雅一些。”我姐姐帶著溫和的笑意,夥同著上官小姐一塊兒。
我指著小蟈蟈說:“從此,她姓傅了,但是不是一般的傅,她的傅是皇上親賜的。”
“好啊。”姐姐依然溫和地笑,似乎看不出一點點的吃驚以及鄙夷一樣。“可是姐姐還是習慣叫小蟈蟈兒,你們慢慢逛,姐姐陪上官常在去接人。”
說起傅家,那也不是一般的家,傅潤芝也是嬌生慣生放在手心裏疼愛著的,傅家在涼城也算是權勢一方了吧,但是現在倒像是上官香華的丫頭一樣。
這個上官香華,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你們去吧。”我淡淡地說。
“天愛。”傅潤芝笑著叫住我:“天愛新年快樂。”
我朝她露出一抹笑意:“嗯,你也是。”
小蟈蟈二眼睛打著著,給我咬耳朵:“天愛,我聽說上官常在可是有後台的人呢,你說她現在怎麼隻是一個常在啊,她爹爹是盛世的左相,我送衣服去浣衣宮裏洗的時候,正好遇上她的宮女,可傲著呢,浣衣宮那邊的人對她的宮女,也可是恭敬著呢。”
沒想到小蟈蟈一進宮,也喜歡談論這些了,果然女人閑了沒事兒,就會說這些了。
我不太喜歡上官香華,因為我幫人推車時候,她太囂張了,還用銀子來砸我,我那時雖窮,可是我也窮得有骨頭兒。
淡淡地說:“左相的女兒又怎麼樣,再怎麼倔傲也是沒有用的,再大的官,能大得過皇上,別理會這些事兒了,我們去看那邊在做什麼。”
她煞有介事地點頭:“這倒也是的,那天愛,你可要好好地讓皇上高興著。”
真還沒把上官香華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以後這個上官香華,可以這麼厲害到幾乎讓我死的地步。
帝王燕二支,我一支她一支。
莫離說過,一山不容二虎。
很早就點起了宮燈,將這個宮,照得更是醉眼迷蒙的,像是初喝了酒的美人兒一樣,美得不可思議,又帶著它的嫵媚與歡快。
很多王公貴族,也坐著馬車進了宮。
越來越多的人,越來越多的熱鬧,交織成了一條線,讓人快樂,打骨子裏,打心眼裏,生出來的快樂。
天色像是被染暈了的布色,微微的紅意,夾著光亮光亮的白紗燈,我仰頭吹風,也是涼涼的,吹得十分的舒服。
戲曲開始了,聲音拉起來了,笑意揚起來了。
我坐得遠遠的,不離他近了。
他伴著太後,眉宇之際著有萬萬人之上的尊貴,強勢,那龍袍,閃得耀眼兒啊,真想抽了那金絲線。
這樣遠遠地看著他,仰望著他,才會發現,原來這不要臉的無賴,真的是皇上,可以很威武萬分,可以坐擁天下。
女人們早已經粉墨登場,火光之下,個個嬌媚可人,就連那玉妃娘娘也來了。
他後宮高位兒的人的確不多,就是一個玉妃,還不是給打下來了。
君小喬扶著太後,與他站得近,總是笑著看他,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是春心蕩漾了。
“看什麼呢?”襄王一巴掌拍在我的肩頭上。
差點沒把我拍得摔在地上,我哼哼:“看美人啊,你看小喬,漂亮不?”
“什麼意思啊?”他驚恐了起來:“你又要動壞心思了,莫天愛,你對得起我嗎?”
“就問你漂亮不,你就這麼多話。”
“比不上你。”他笑。
我開心地笑:“你倒是大實話來著。”
“莫天愛,你臉皮真厚。”
“一般一般了,噯,新年快樂啊好哥哥。”快樂無比的把手伸到他麵前去討壓歲錢。
他圓睜眸子,那黑眸在火光之下,無比的璀璨,幹淨得像是那黑嘟嘟的葡萄粒兒般:“幹嘛來著?”
“哥哥,給錢啊。”幹嘛要人家這麼直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