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又大喊,沒有人告訴她這到底是為什麼?隻有風吹來的聲音無言地回應她,草原上還嘹亮地響著她的回音:“為什麼?為什麼?”
她以為,斷就能斷,可是他像一顆樹,在她的心裏長了根,雖然把表麵給砍了,可是那不斷延伸的根,讓她壓抑不住,辰辰越來越像他,看著她,總會透過她看另外的他一樣,他那麼溫柔,那麼寵她,那元宵燈節,輕抹著她的淚,顫抖的感覺仍在她心裏感動著,他為她穿上那玻璃鞋,浪漫得,她現在還想哭,愛也是他,恨也是他,愛和恨就真的要兩全嗎?
現在她將她逼到什麼樣的境界,龍漓不說,她也聽到了,國庫吃緊,連續那麼久的戰爭,再加上北城湧到其它各地的開銷,已是一筆天數,無妨將他所有的商鋪,都收起來,稅收就少了大半,國庫能豐盈嗎?
龍墨求戰赫赫奴爾,是因為她,而無妨,頭痛,頭痛,她就是頭痛。
她閉上眼,將這些惱人的心事用力地揮開,在這夕陽下,原本是那麼詩懷畫意的,這幾景,她卻無心來欣賞。
不知是誰來找她回去了,她的馬在歡叫著,有人下了馬,她也不理會,她真不想回那去,她為什麼總是擺脫不了這二兄弟,如果隻認識其中一個,那麼將會是多大的幸福,天意總是弄人的。
“我遲些再回去,你先走吧!”讓她再靜一靜,回去無論麵對誰,她也難受。
“我不是來追你回去的。”是龍漓的聲音,坐在她的旁邊:“這裏風景真好,要不是馬兒在吃草,還沒發現你躺在這。”
他怎麼還能風輕雲淡地和她談天說地,他不應該焦急萬分地處理財政,或是想一個二全的法子親自那赫赫奴爾嗎?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琳琅城裏去?”她一開口就是質問。
龍漓望著那碧波深處,晚歸的牧人都趕著牛羊回去了:“你想我回琳琅城嗎?回那個冰冷的皇宮嗎?”
“你為什麼要來北城?”她更是氣惱,張開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
他著迷地看著她的眼睛:“真漂亮,像辰辰的眼睛,無論你生氣時,還是笑著時,都很漂亮。”他會回去,隻是想看她更多一些,以後,就靠這些來回憶。“我會回去。”他移開視線,也躺在她旁邊的綠草中,唇角有一絲痛楚的笑意:“過幾天,我便會回去了,彌雪,你不用趕我走,辰辰,我也不會奪你所好。”她說的對,放在後宮中,隻會讓辰辰自取滅亡,畢竟,他總是隱藏不住自已的獨占和寵愛。
彌雪怔住,他過幾天就要走,他把辰辰讓給她,他不是很喜歡嗎?每天第一件事不是問有什麼急事,而是抱了辰辰逗她玩。喂她吃東西,帶她去看草原的美景。
差點,她的淚水就要滑下來,拚命地壓抑住了,她細看他俊朗有眉目,曾經,這個昂軒不凡的漓是她一個人的,過幾天,就不用她追,她趕,他會永遠地離開她。
她翻側身子看他,卻看見他因躺下來,袖裏不懼露出一封信。
“是什麼信?”龍漓睜開眼,也發現露出的信將它舉高,讓她沒有拿著:“別看,政事,你不喜歡看的。”
政事,他有必要那麼緊張嗎?彌雪看著他的眼睛:“給我看看。”
“別看。”他拿在離她遠遠的那隻手,隻怕她看了,會誤會,說他是小人。
他越是不給她看,她越是想看,彌雪幹脆壓在他身上,去搶那封信:“我就是要看,給我。”用力的扯著他的手。
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邊呻吟:“彌雪,別動。”她是個妖精,在折磨著他,她的胸幾乎就壓在他臉上了,身上的馨香讓他把持不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