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漓吃了敗仗,但是能幸運回來,已是神的庇佑了,北城裏,人人都感恩戴謝,歡天喜地,感謝老天爺的眷顧同,而那赫赫奴爾那次,必然損了不少兵將,一時之間也沒有來攻。
在林禦醫的精湛醫術下,沒幾天,彌雪的腳就好了,身上的擦傷也很快地複原,這難得的平靜之時,便怏著龍墨教她騎馬,由當初的驚懼和牛步,到能在草原上揮鞭獨騎了。
龍漓似乎是無意回琳琅城裏,對赫赫奴爾也不趕盡殺絕,她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他的妃子,還有未出世的皇兒,不是正在皇宮裏等著他嗎?四月總是多情的,草兒早已長得茂盛了,暖暖的幾一吹,如千萬頃的碧波一般,辰辰都會認人了,還會爬,會坐,逢人就露出沒牙的嘴巴笑。
彌雪手執著一根柳條兒揮舞著,心想著,呆會逗逗辰辰玩,還沒走到龍漓的房裏,就聽見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本不想多聽關於打仗或是勸他回朝的事,但是聽到她的名字,她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墨,你說什麼?”似乎蘊含著無限的怒火,龍漓不若平時來得冷靜,冰冷。
“墨自請仗,一舉打敗那赫赫奴爾,娶彌雪為妻。”墨的聲音沒有什麼懼怕,淡然地說。
什麼?他要那麼快成半,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準備好,她又太自私了嗎?認為現在的相處還不錯,卻忽略了他。
“娶彌雪為妻?”龍漓冷然地挑起了眉:“你好大的膽子,彌雪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妃子,至使是修行也是我的妃子,康王請注意自已所說的一言一行。”
“墨所說句句是真,墨對彌雪承諾過,打敗赫赫奴爾就迎娶她為妻。”
“墨,你太放肆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的劍出現在彌雪的宮裏,這其中你做了多少的手腳?”龍漓怒的一拍桌子。
彌雪滑倒在地上,劍,手腳,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對彌雪,何其的殘忍,幾站讓她死在冷宮裏,墨寧願拋棄封位,也不會再退縮,除非皇上要除去彌雪。”他就賭,皇兄不敢。
龍漓起胸口起伏著:“你認為,本皇是不敢治你,還是沒權治你。”
“墨不敢,但請皇上放手,你棄之如草,可她是我的寶。”
“棄之如草。”龍漓一把抓住龍墨的衣領:“你可知道,她是我心裏永遠永遠的寶,不打她入冷宮,太後就會將她處死。”
“這些,墨不便過問,總之,皇上心裏有數,彌雪心裏已經去掉了皇上這個詞。”
龍漓跌坐在椅上,去掉了他,那天的焦急呢?不顧生命危險來尋他,又是什麼呢?真是貪玩嗎?他不會蠢得相信她一麵的說詞,她明明對他還是有感覺的,但是他要如何,如何才能挽回她,墨都已嗆聲了。
彌雪壓下的紛亂思想又浮了上來,他是為了何全她而打她入冷宮的,那麼,寵幸何美人,也是暗地裏掩護她嗎?不,她知道得太多,頭就會越痛,煩惱就越多,她爬起來,往外就跑,躍上一匹馬,就往草原上奔馳。
馬跑得太慢,不及她想得那麼快,幾吹得太輕,刮不痛她麻木的思想。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馬倦了,她累了,將自已狠狠地往草地上一甩,才用力的吸著氣。
“為什麼?”她大叫。為什麼,總會變成這樣,那天,她也太任性了,也不解釋,愛人間,最怕就是不信任,一味地,她就隻顧著指責著龍漓,可她,總是沒想到,自已的一言一行,又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困憂,如今,她卻答應了龍墨,到現在弄得進退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