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極好聞的香味又傳了來,她回過頭有禮地叫:“皇上萬歲。”
“你在諷刺本皇嗎?”他痛心地叫,風吹著她的發,他多想親手攏好。
“我那裏敢啊,你可是皇上,我隻是一個有罪在身的平民女子。”不是辰辰,就不會有交集了吧?
“彌雪。”他輕叫,眼神淨是狂熱:“我找你好久了?”久到他的心都要死了。
“找,我看,是抓吧,你準備要仗打我多少大板呢?”她不為他所動。
龍漓無言以對,隻是歎著氣:“彌雪,你還是得理不饒人。”他滿心的歡喜啊,終於,找到她了,看來,北城,他是來對了,這也是他和她最後的交集,抑或是開始的交集。
彌雪看著他,這個,她曾經不顧一切用力去愛的人,如今卻拚得心碎一片,也罷,女人嗎?上一次當就學一次乖。
“彌雪隻是罪人一個,怎麼敢和皇上這般說話,罪女先下去。”她正從欲走,卻讓龍漓拉住了衣角。
他歎口氣:“彌雪,為什麼,你生孩子不告訴我。”
不告訴他,不掉也罷,一提起,她就一肚子的火氣:“你還想怎麼樣,你知道我痛了多久嗎?你知道我徘徊在生死一線間隻有冬兒陪著我,你知道杜公公為了要去請產婆,竟連命也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我親自去請你嗎?要我死在正陽宮外麵嗎?”
龍漓瞪大了眼:“這些,我並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抹殺一切嗎?這痛。”她挑起眉頭:“我一輩子都記得,你不用再做些什麼?我可以直接地告訴你,一切都晚了,沒用了,你要是逼急了,那麼你隻能得到的是一副冰冷的屍體。”
龍漓閉上眼,因她的話滿心都在絞痛著:“我不會逼你。”要不,她就越走越遠。
這時一個著盔甲的將軍上來:“皇上,急報。”
“說。”他轉過身,冷冷地說。
“北越赫赫奴爾王爺,親帶了三十萬大軍往這邊逼近。”
“來得正好,本皇就一舉攻回北城,囂張太久了。”他吸口氣:“把本皇的盔甲拿上來。”看彌雪一眼,他轉身就走。
江公公追出來,直跺著腳:“唉喲,皇上才剛到,這赫赫奴爾也太囂張了,就想著趕盡殺絕的。”
“難道人家等你磨好刀了再來不成。”彌雪冷哼。
“唉,彌雪妃,不,彌雪,不是,那赫赫奴爾可是出了名的勇啊,在整個草原上,他就是北越的每一勇士,皇上昨兒個,不知想什麼?一直沒有睡安穩,奴才是擔心啊?“
彌雪不再理會,抱了辰辰一邊轉悠去,而這紮營的地方,沒有人再攔著她問東問西的,怎麼轉,心裏還是不痛快,站在高高的士坡上,遠遠看去,威武雄壯的軍隊,在陽光下,那盔甲在閃閃發光,龍漓親點了二十萬大軍,他站在那臨時建立起來的高台上,那般的形單影隻,隻是他能否戰贏凶悍而勇狠的北越人呢?而且對方是北越的大英雄,一個神射手,能百步穿楊,他才二十萬,能鬥過三十萬嗎?
他是不是傷心到了極點,什麼也不顧了嗎?彌雪擾了擾衣服,阻止寒寒的北風吹來,馬帶起來陣陣的塵,讓她看不清,他離去的影子。
她又在擔心了,坐在椅上,喝著香香的奶茶,但是眼睛,依然望著外麵,她害怕著,又希望著,希望他會平安一時喜,一時憂的報,讓她更是坐立不安。將熟睡的辰辰交給宮女,自個步上高台,向那北城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