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軟硬不吃(2 / 2)

“就恐怕皇後生不出來?”她傲然地說,即然挑明了她也不掩飾自已:“那酒好喝嗎?哀家特地為你和彌雪妃準備的,可惜啊,隻讓皇後一人喝了。”那酒並無毒,有毒的是杯子,塗在杯緣,縱使她帶著假銀甲試酒,也試不出個結果。對有孕之人是毒,但對平常之人卻沒有什麼,就如紅花,一般人都敢用,就孕婦不能,所以皇上喝了那杯酒並無什麼傷身之處。

“太後憑地狠心,也是皇上的血脈來著,這也下得了手。”明知就是她,但她親口說出,皇後聽了,心裏還是恨得牙癢癢,她最在乎就是長孫盈盈了,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痛心,就從長孫盈盈處下手,那個自持甚高,沒什麼心計的長孫盈盈,是一個最好的下手對象,就讓她為她的皇子作一個代價。

“哼。”太後高傲地冷哼,大家不必半裝假,倒也是輕鬆得很。“皇後不再做了不少事,就連長公主也不放過,差實是心腸歹毒。”

“太後娘娘無非是想讓長孫盈盈懷上皇上的血肉,好當個太子,而在這之前,任何人的的皇子,都是一個威脅。隻要長孫家的血脈當了太子,那麼太後的祖上,就世世代代的榮華下去,真可惜了,我想在有生之年,長孫盈盈都無法如願了。”她笑了笑:“我們都是一路人,誰也說不上誰歹毒,太後做的好事,我心裏也一清二楚,靈鏡失蹤,再到言梅冰和楚夫人皇兒,太後做的並不比我少啊。”

半斤笑八兩,彼此還不是都一樣,兩個滿手鮮血的女人在這六月下的燦陽中,那麼冰冷如雪,讓人從頭涼到腳板心。

太後暗咬牙:“皇後理應以大事為重,此時更該放下心裏的怨恨,同心協力救醒皇上,在此時互揭傷疤。”

“合作之後,太後就著手鏟除臣妾了不是嗎?這皇位之位,太後可心裏暗想著要空給長孫盈盈呢?”她冷笑,太後之心,路人皆知。

“皇後說笑了,那隻是騙騙淩盎然的話,你也相信了?”她倒是不心虛:“沒人能取代你不是嗎?靈珠可是歸皇後所管。”

皇後並不得意,皺起眉:“先祖之時已說好,大家不再提靈珠之事,太後是想讓毒咒應驗嗎?”

“該發生的是避免不了,皇後還是小心點,哀家先回宮了,還有十天時間,就看皇後如何從她嘴裏撬出解藥了,要不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皇後真是懊悔,為何當初不聽父親的話,一個勁力的吃飛醋,不曉得長遠之計,在後宮培起心腹,至今要想拉攏人心更是難上加難,如今做什麼事,都得自已出動,著實是勞力又得顧及麵子。

在皇上還沒有醒過來,在事情一無所展,後宮的兩個女人就已經開始窩裏鬥了。

淩盎然所住的居所,已連寸草都翻遍,卻是一無所獲,而淩盎然是死不鬆口,任憑牢卒鞭打火烙。

宮裏的禦醫更是全部都忙著尋找和研究白玉膏的解藥,弄得團團亂,隻不知這白玉膏的毒是什麼毒,一時之間,難以分辨而配以克製的藥草,愁雲滿宮,後宮的女人各為各打算,作為皇上寵幸過的妃子,就隻有到西效的墓宮去終老,更多的是欣喜,終是可以出宮另謀出路,又更怕會作為陪葬的犧牲品,更多的大臣心裏更是惶恐,一朝天子一朝臣,莫不為自已的仕途著想,端太妃的梧桐宮就熱鬧了起來,墨無妃無妾,更多的希望讓興奮。

焦急的彌雪又等了幾天,龍漓仍是沒有消息,急著又宣了司馬宗問話:“父親,現在宮裏情況怎麼樣?”

司馬宗也愁雲滿臉:“娘娘,這幾天仍是沒有見好的消息,聽說那淩盎然是軟硬不吃,太後和皇後都無處可下手,確實讓人焦急啊。”

“那這如何是好,我看我有必要進宮一趟。”好想看看龍漓,嗚,看看他死了沒有也好。

“娘娘切切不可冒然進宮,這樣會更加危險,人情世故下臣沒告訴娘娘太多,可是凡事還是小心一點。”他小心地用詞,定然不敢說‘教’一字,這個女兒他連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那麼有出息,光宗耀祖,一開始入宮選秀,他就沒預料到她能入選,還能平步青雲,所以人情世故都沒吭半句聲,後宮的鬥爭他早有耳聞,更怕失了這個能讓他無限風光的貴妃女兒。他所得的崇貴身份也消失,回到從前不上不下的浮沉仕途。

可他怎麼知道,他的女兒已不是原來的女兒,而是葉彌雪,一個跟太後和皇後鬥的女兒。

“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她也了無主意。“皇上不能昏迷太久,否則、、”後麵的話她沒說下去,但是她相信,司馬宗聽得明白。

“娘娘,事到這地步,也隻能如此,娘娘要保重身子。”皇子有什麼意外,他擔當不起。

“算了,算了,我心裏煩悶著,父親你先下去吧!讓姐姐進來陪我聊會。”巧的是,司馬和芝也有了身孕,和她差不多肚子大,相對地就走得近一些。

她走出主屋,看著開得潔淨如雪的桅子花,深聞淡雅的香味,真美啊,潔白如雪,暗香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