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淳羽之死(1 / 3)

冬兒知道她心裏生氣,也不多說,任憑她走到哪就跟到哪。

“娘娘,前麵是聖書殿了。”冬兒提醒,那裏嚴禁任何後宮的人踏入。

清雅幽揚的琴聲傳來,打散她的怒氣,這是淳羽的琴藝,低低傾訴著什麼?“我們從側門進去。”

他依然是那樣書卷氣深濃,依然是如玉般溫雅,他的整個思緒都陷在琴裏,說他用心,用手去彈琴,不如說他用靈魂在琴,在唱,隻可惜,那五個小東西趴睡在桌上,哪有人在聽。

她也坐在門坎上認真地聽,不打憂他。

直到他最後一個琴音消失於梁,彌雪才出聲:“淳羽,你有心事。”

“彌雪。”他有些驚喜:“我沒什麼事,手早就好了。”

她垂下眼:“你明知你說的不是你的手,淳羽你有心事,你騙不了我,你的琴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悠揚,卻壓不住你的憂鬱,尾音徐徐地帶了出來。淳羽可以告訴我嗎?”

她真是聰明,這樣也能聽得出來,淳羽苦笑:“彌雪,是我不好。”他依然控製不了自已的心,依然喜歡著她,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不允許的事,她是貴妃,他要離她遠點才是,不至於讓她心情不好。

有點苦,酸酸的苦,兩人肩並肩坐在門坎上,吹著微涼的晨風。

“彌雪,你不開心嗎?”

她一笑,細心的他,她有什麼事,他都能看得出:“不想說不開心的事,淳羽,彈一首輕快的聽聽。”

淳羽不帶說什麼,琴放在膝上調了調,就拔弄了起來。

高山流水般地美妙琴音連枝頭上的鳥都驚呆了,他真是好才華啊,隻可惜埋沒在這深宮中,要不在外麵也能逍遙做個才子,憑他這琴藝,憑他的才學,他想做個人上人的,不是難事。

不知什麼時候他停了下來。

“淳淳,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皇宮。”他要是想自由,她會助他一臂之力。

他看著她:“現在還不想。”曾經他也渴望過,在宮中的日子太束縛,可她在宮中,要是出了宮,他更是難得見上她一麵。

“淳羽,對不起。”她誠心地說。她食言了,一次次地對淳羽食言了,要是沒有龍漓,她必會和他雙宿雙飛的。

他一笑,像風一次淡然:“沒有對不對得起的,彌雪,不要不開心,你盡力去做自已,不要成為宮中的鳥,不要太為人著想,你會很辛苦的。”

最了解她的人,不是漓,不是墨,不是無妨,是淳羽,她用力地點點頭,裂開笑:“我不笑了嗎?我不會不開心的,有一天,我一定會走出這深宮內苑的。”不管是滿身的傷,還是幸福,她都會離開。

他就是喜歡她的笑,她的堅強,她的可愛,他癡迷地看著她的側臉。上林苑的高亭中,卻有雙利眼在看著他們。

皇後冷笑著:“張公公,明天以太後的名義宣淳太傅去棲鳳宮,記住,不能讓任何要發現了。”

“是娘娘。”他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

葉彌雪,不好意思,和你合作是假,先處置你才是真,就先讓你傷傷心吧。

淳羽不明所以地跪在棲鳳宮,明明是說太後傳召他,還以為她想問問關於幾個皇子公主的進度如何,可卻隻有皇後娘娘,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有禮地說:“皇後娘娘吉祥。”眼觀鼻,鼻觀心,做到目不斜視。

“淳太傅不必多禮,賜坐。”待他坐正,皇後又威儀地說:“淳太傅請喝茶。”

淳羽拘謹地說:“謝皇後娘娘,不知娘娘宣下臣所為何事?”

她一笑,慢悠悠地說:“也沒什麼事,隻是本宮掌管六宮,未免也有照料不到的事,淳太傅理當也清楚,後宮是不允許有任何出格之事的,可是昨兒個本宮卻聽到不該聽的風言風語。”她語話一轉,尖銳的眼看著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