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漓的手有些顫抖,捉住那隻白色的鞋子,深深地疑視著她,雖然戴著麵具,可那身形,那份氣息,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她,老天終究待他不薄。
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她就是記不起了,她貪戀地看著他極好看的五官,深刻而又有些傷感一樣,她真是的,怎麼對著一個陌生人哭啊,彌雪伸手去接鞋子:“謝謝。”
真的不記得他了,失落襲上他的心頭,他沒有把鞋子還給她,而是蹲在地上,執起她的一隻腳溫柔地套上那隻鞋子,觸手的溫暖真讓他幸福,他甚至不敢出聲,怕把她驚走了,更怕是夢一場。
彌雪取下那馬麵具,臉上的淚痕在微弱燈籠的照射下,有些可憐楚楚。
龍漓的手輕拭她的淚。冰冷的觸感讓彌雪一驚,這個的手怎麼會那麼冰啊,像是個冷血的人一樣。必定是心裏很多難過的事吧,彌雪不由地一笑:“謝謝,你真是個好心人。”而且還是個很俊的人。
龍漓坐在她的身邊,跟她一樣抬著看著滿天的星光。
彌雪好奇地打量他,問道:“你怎麼也是一個人?跟朋友走散了嗎?”
龍漓舍不得多睜一下眼,用力地看著她的容豔,他是傻瓜,才會把她讓給墨他發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不是,我在尋找一個人,尋找了很久了。”
“哦,那你尋到了嗎?”她好奇地問:“我猜你尋的必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是吧。”要不那麼好玩的地方他不去,卻跑來這人靜的地方。
他淡淡地笑了:“是的。很重要很重要。”天可憐見,他尋到了。
天啊,怎麼有人可以笑得那麼好看的,冰雪都可以融化了。
“是男的還是女的啊,是你的心上人嗎?”女人的八卦讓她也忍不住問,如此天人之姿實在是不應是凡夫俗子。
“是的。”就是他心心念念要走的人:“你呢?”
彌雪一怔,原來他有心上人了,失望,不過也可以理解,美男留不久啊:“我啊,和朋以走散了,按他的性子,現在肯定是急死了。”她有抹不忍,不想讓無妨公子焦急。
“我要回去了,再見。”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呢?
龍漓心一荒,她要走了,剛見到她,她就說她要走了,她在掛念她的那位朋友嗎?他急急地站了起身:“我送你回去。”
彌雪穿起另外的那隻鞋,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好了,你不是找朋友啊,去啊,這個。”她一手捉起那個馬麵具:“送給你作個留念吧!我叫葉彌雪。”多多關照就不必了,畢竟是陌生人來著。
龍漓怔怔地接過,這個名字他在心底念了千萬次:“我是漓,三點水的那個漓。”
漓,彌雪忽然驚喜以叫,抓住他的手穩住身子:“你叫漓,你知不知道,我有個玉。”彌雪扯了藏在衣服裏的那塊羊脂白玉:“這裏的珠子裏刻了個漓,還有個雪,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裏的娘和爹的名字。”
像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在龍漓的頭上,她娘和她爹,那塊玉是他送給她的,還特意在珠子裏刻了漓和雪兩個字,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又在期望什麼呢?這也是緣份也是轉機嗎?讓她重新再接受他,愛上他,他在考慮,要不要以皇上的身份讓她進宮。
“漓,我先走了,謝謝你幫我撿鞋子,浪漫的就像經典的情節,灰姑娘的玻璃鞋,給王子撿到了,嗬,你千萬不要是個王子,這些子我們就不能做朋友了。”無妨說王子是高高在上的人,不能隨便說話和隨便見的,而她真的喜歡自由自在,討厭那睦阿諂奉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