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裏的鳥歡快地叫著,逗人開心地跳躍著,卻沒有人認真去欣賞,聆聽。床上的人兒一點也不歡喜。苦著一張臉:“無妨公子,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一下啊,淳淳也不來看我了。”在床上躺了十幾天了,骨子都要躺軟了,頹廢要本錢啊。
無妨端著碗苦苦的藥汁:“你身體還不太好呢?喝完這個,今天有湯圓吃,晚上帶你出去看花燈。猜燈謎。”天天關她在房裏一定悶壞了她,哪天真的嚇壞了他,幸好三天後,真如天機老人所說的,解了那個假胎蠱,吐出那黑血就沒什麼大礙了,但他還是怕她身體傷著,每天都親自端藥來讓她調理身子。悶在房裏,其實也是為了躲避風聲,外麵尋彌雪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的,現在,已有人懷疑到他府裏來了,搜尋的人就不止來過一次,他已讓管家和下人先慢慢往南去了,至於天機老人和軒,那日後便不知所蹤,怪異得很,不過,他真的很多謝他們,幫彌雪解了蠱,隻聞苗疆多蠱,沒想後,皇宮後苑也有這樣的事發生,實是想要彌雪的命。
彌雪眼一亮,坐了起來:“好啊,好啊,無妨公子最好了,我好想去猜謎,我很厲害的喲。”以前學校辦的這些活動她就出了不少的風頭。
能看到她開心,留下來一晚,雖然危險,卻也值得了,鬧完花燈,馬上就坐馬車南下,找個天高地遠的地主,寵她一生一世:“那就乖乖把藥喝了。”
彌雪捏著鼻子,抱怨地說:“無妨就這點不好,老是逼人家吃藥的,還不能不吃。”
無妨笑笑,敢情她是有過不吃的曆史,怪不得軒總對她沒有辦法:“彌雪,你也要我和軒一樣解衣讓你畫,你就吃嗎?”他願意。
“嗬嗬。”彌雪有點不好意思,軒是軒,玩他才好玩嘛,至於他,還是不要了吧!“不用了,我喝。”咕嚕地喝個碗朝天:“滿意嗎?”好苦啊。
非常有默契地,當她喝完,無妨就送了糖球到她的嘴角,讓她笑彎了眉眼:“謝謝無妨公子。”他的心不是沒看見,可是不知為什麼啊,她就是不能接受,雖然他有錢又帥又對她很好,唉,有時太多的付出也是一種負擔啊。
“那要以身相許嗎?”他半玩笑半認真地說,就怕嚇著她。
“哪敢啊,你那麼帥又有錢,我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來著。你難道不知道有錢的男人都靠不住,特別是帥的,英俊的,很多女人肖想的,要是嫁了很辛苦了,天天要防著別的女人來搶。”還要防偷吃,要找就找一個像淳淳一樣的,看著也舒服,而且,她敢打賭,淳淳不會說偷吃了,見了其她的女子都會繞道而走。才見他二次,她就覺得和他很熟一樣。
為什麼每次她都避而不講,他赤裸裸的心放在她眼前她也不正視,無妨有些悲落。
彌雪勾起她的手:“好了,我們去吃湯圓,到了晚上早點去看花燈。”她笑的有些討好,讓無妨公子再次露出他帥氣的笑容,牽起她的手:“也是讓你去放放風了。”一天到晚吵著要出去。
而皇宮,沒有人攔著淳羽,似乎也沒有人看守著他,他自由的一如從前,可他不知道暗處有多少的眼睛在看他,他們都想找到彌雪。其實他心裏也很想出宮,很想看彌雪,今天是元宵,他說好了,今天會去無府,和他們一起走,他什麼也沒帶,一如往常兩手空空地到了宮門,在敬事房登記了一下就出去了。
“皇上,淳太傅果然出去了。”江公公和龍漓就站在宮門上的樓閣上,下麵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兩人都一身的素服,沒有龍袍回身,龍漓背負著雙手,忍住內心的激動,等了那麼多天,淳太傅果然忍不住了,“走。跟著他。”
淳羽的神經也是極為敏感,他不會不知道後麵有人跟著,他知道皇上龍漓是一個聰明的皇上,他一定要和彌雪一起走,要不,就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他走進一家古玩店左挑右看的。現在的他還不能直接去無府,等一會鬧花燈人一多,擠進去的話,皇上要想尋他就是難事了,那麼現在就是要消磨時間,等天色暗下來再說,所以他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的。
“皇上,哦,少爺,你說淳夫子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江公公小聲地說,他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卻又裝得若無其事地和店鋪的老板說話,眼光時不時地還往後瞧。
龍漓一身藏青色的長衫,顯得幹淨而俐落,眉宇間的尊貴威嚴卻讓人不敢逼視,他淡看了一眼:“江公公,你跟隨著,一有消息,馬上讓洛來找我。”洛是個影子,沒有人會發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