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啊,一肚子氣的,吵就吵,誰怕誰啊:“誰是階下囚了,死不足惜,你還得連累著太後了,要是皇上回來我還在這裏,你長孫家恐怕大事不妙了,怎麼有人天生臉皮那麼厚的,害人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別人的生命就不是命啊,你自已才尊貴嗎?”
“你,司馬和玉,氣死我了。”
“不用我氣死你,你遲早都會死,現在先享受一下階下囚的味道吧!知道嗎?我聽說臨死前的人眼睛張得大大的,斬了頭之後呢,眼睛還會動。要是腳下沒有鏈子,還會走上幾步尋自已的頭。”
“你,少亂說了。”長孫盈盈有點怕了。
“還有啊,聽說死去的人要是很慘的話,在那個人臨死之前就會有冤魂前來索命,披著長長的發,指甲就扯上她的頭發,再扯爛她的臉。”彌雪邊嚇邊恐怖地學著:“就這樣,一點一點把她的身體撕碎。”
“啊。”長孫盈盈瘋狂地大叫:“別過來。”
甭種,這樣就怕了,殺起人來呢?怎麼沒有一點心軟。
“哇,有一條老鼠。”彌雪大叫起來,扔了個雞骨頭到長孫盈盈那邊,老鼠一聞到味就爬了過去,長孫盈盈更是嚇得跳上那木床,用被子包住腳,哭喊著大叫:“走開,走開。”
“老鼠最喜歡咬人的臉了,要是給它一咬到,那麼就永遠也好不了,晚上睡覺可要小心了。”
長孫盈盈哭得淒慘:“走開,走開。”
“嗬,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老鼠最喜歡做了壞事人的血了。”嚇死她,嚇得她精神受損,嚇得她變神經病。
“你們知不知道,古時候有個女的,為了做皇後,殺了很多很多的人,那些死了的人全變成了蛇,有一天,宮裏出現了很多很多的蛇,全遊向那個壞女人,一口一口就把那女人咬個屍骨無存的。”
“啊,不要說了。”長孫盈盈捂住耳朵。
“啊。”彌雪也大叫“蛇啊。”
“啊。”長孫盈盈跳了起來,頭重重地撞在鐵欄上,差點沒把她撞昏。
彌雪合起嘴:“不過騙你的。”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沒有力氣再和彌雪吵些什麼?隻是一個勁地喃喃地說:“我要出去,太後姑媽救我。”
入夜的地牢還真是冷得要命,彌雪裹緊被子,昏昏入睡,眼前似乎有火把在閃動,睜眼一看,是太後娘娘。
她帶著侍衛在鐵欄那裏看著彌雪。
“太後娘娘吉祥。”彌雪微點點頭。
“想必彌雪妃知罪了,在牢裏的味道不好受,要是彌雪妃願意,現在就可以回飛雪宮,哀家絕不會為難你,以後必盡力幫助彌雪妃達成心願。”
嗬,原來太後是來做說客的了,隻要她願意,她要是願意,那麼這放過長孫盈盈的好機會就給錯過了,彌雪搖搖頭:“太後娘娘,臣妾隻是犯了小錯,想必回飛雪宮的日子不遠。”而長孫盈盈是大錯。
“隻要彌雪妃一句話,你有什麼要求,哀家盡可答應你。”太後放柔了語氣。
彌雪攏攏頭發,笑著:“我隻希望真凶能伏法,太後娘娘也答應嗎?”放在心口的玉,是她動力的來源。
太後變了臉:“還是頑固不化,這樣你也占不了好處。”
“占不了好處也不讓人逍遙法外。”她不畏懼地看著:“難道太後想放過謀害你親孫子的凶手嗎?想必皇上也會稟公處理這事的。”
“姑媽,救我,這裏好恐怖,救我。”長孫盈盈抓住鐵杆,大眼害怕地求著。
太後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而彌雪卻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叫她如何能救。“彌雪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後娘娘是在說我嗎?對不起,我不喝酒,無論敬酒還是罰酒,臣妾都不沾酒的,臣妾要做的事就會堅持到底,讓太後娘娘失望了。”
“好,好好,彌雪妃,你就好好地呆在這裏反省你的過錯吧,起駕。”太後臉色不善地走。
還有長孫盈盈哭泣的聲音:“太好姑媽,你怎麼不帶我回去啊,我不想在這裏,我要回去。”
太後並不理她,歎口氣離開這牢室。
彌雪抱被想著,太後娘娘來得還真是巧,就在她欲處置長孫盈盈的時候,還是急匆匆來的,不像是有備而來,那麼短的時間內,她的消息就那麼靈通嗎?還是她身邊有內奸,把她布的局告訴太後了,那麼又是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