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楚夫人好歹也是一個夫人,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碰楚夫人。”彌雪淩厲地一喝,陳公公的手縮了回來。
淩妃沉下眼:“妹妹今兒個是要跟姐姐過不去了?”
彌雪緊緊地抱住楚夫人憤恨的身子:“楚夫人,冷靜一點。”
“我冷靜得了,就是她,她害死了我的皇兒,就是她,買通了那該死的奴婢,我要跟她拚了。”
“陳公公,對本妃敢威脅和誣蔑,出言不敬,信後宮規矩,你知道該怎麼辦了,抓起來,彌雪妹妹,你不放開,連你一起抓,不要以為你做了妃子本妃就奈你不得,對我禮讓三分不要,一塊抓起來。”
“住手,大清早的就在棲鳳宮吵吵嚷嚷的,像話嗎?要給別人傳了去,我這當皇後的豈不是連後宮都管教不好。”威儀十足的聲音,一襲暗金色長袍的皇後站在高高的階台上看著下麵的混亂一團:“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皇後的,平時由得你們,皇上一走就開始撒野了,何公公,把她們都請進來。”拖得重重的請字,讓三個女人都一凜。
“皇後娘娘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的小婢原是淩妃娘娘身邊的丫頭,十五那夜,賤婢在水中下毒,活活的把我皇兒毒死,全是淩妃指使的,求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還臣妾一個公道。”
“哼,這分明是誣蔑,本妃正在看戲,半步未曾離開過,何曾讓人毒害小皇子,要說離開,倒是彌雪娘娘中途離開沒有再回來。”淩妃語氣一轉,轉到彌雪身上。
“那下毒的賤人呢?”皇後不緊不慢的問。
楚夫人咬牙說:“知道死罪難逃,半夜之前就懸梁自盡了,可憐我的皇兒,都是淩妃,是她派人來毒害我們母子的,還我皇兒命來。”
“楚妹妹,判案是要講真憑實據的,我倒是想聽聽了,憑什麼淩妃要毒害你的皇兒。”皇後輕輕地問,撇了眼不作聲的彌雪。
“就憑她永遠生不出皇子。”
楚夫人清朗的聲音高高地響起。“啪。”重重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淩妃氣得一臉黑青:“皇後娘娘可是親耳所聽,如不還臣妾一個公道,難以信服三宮。”
皇後輕輕地說:“彌雪妹妹有什麼看法?”
看法,看這樣子,不是套好了嗎?明明是要置楚夫人於死地,殺雞敬猴。
“臣妾中秋之夜犯困離開,也不知發生太多的事?”
淩妃一笑:“楚夫人,你可睜大你的眼看看,離開的人是她,她的嫌疑最大,何況剛流掉雙胞胎,當然更不能容許你母子深情了。”
“淩妃娘娘真會說笑,我要是想害楚夫人當初就不必救她,即然是下毒的,那麼禦醫那裏便有記載是什麼毒,查一查那一宮不就真相大白了,當然那宮女更是關鍵人,我想皇後娘娘也不會忘掉的。”想害她,淩妃可真夠狠的。
“如果不是你趁皇上傷心之際,趁機而入,今日可就不是彌雪妃了,是不是啊,狂雨中,飛雪宮,倒是浪漫。想想這件事最後是誰得好處。”狐媚的眼輕眨著。
皇宮的眼睛還真不少。彌雪笑得很甜:“怎麼,淩妃姐姐吃醋了,皇上是疼惜臣妾。”
淩妃臉色一變,繼而道:“彌雪妹妹好心思,舊人一入土,新人就當妃了。”暗地裏說她沒有姐妹情份。
“那裏有姐姐厲害,梧桐宮姐姐可未曾到過一步呢?”任由自已的親妹妹自生自滅。
皇後唇角似乎含著著些許的笑意:“兩位妹妹何必互相讚,楚妹妹的事可不能不查呢?畢竟是皇子之歿,即然皇上禦駕親征,此事就本宮作主了,何公公,宣敬事房的公公過來,六宮之中誰致命的夾竹桃粉,不就一清二楚嗎?”她的笑有些冷,彌雪有些膽寒,致命的夾竹桃粉會出現在她的宮中嗎?向來她從不過問這些物品由誰負責,誰要出賣她,誰要陷害她,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