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雪冷靜地喝著雪山香茶。
皇後娘娘露齒一笑:“彌雪妹妹倒是冷靜。”
“娘娘想臣妾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清者自清。”要她像楚夫人那樣指控嗎?那隻會落入別人的圈套中。
“那倒也是,宣敬事房過來問個明白,今日必要還楚妹妹一個公道,後宮卻也不是不分黑白的地方。”
敬事房的很快來了,抖著身子跪下,一個接一個跪拜過後,才垂下頭也不敢多看二眼。
淩妃先搶了口說:“小順子你掌管敬事房也有好幾年了,從當年一個小小的太監到今天,必然也明白許多宮裏的事,皇後娘娘問你話,你要是有個不老實的,必將你拉去斬了。”
小順子嚇得直磕頭:“奴才明白奴才切切不敢隱瞞。”
“那好,本妃問你,宮裏可有人領過夾竹桃粉。”
小順子一臉愕然:“回淩妃娘娘,夾竹桃毒性甚強,沒有上麵的旨意,敬事房萬萬不敢私存,就連一滴鶴頂紅也得有手諭才可以領。”
彌雪一冷,敬事房沒有夾竹桃,那麼茅頭就指向她了,落花居的窗後邊有一顆弱小的夾竹桃,總是開那麼風朵弱小的粉花兒,比不上滿樹滿樹的櫻花燦爛絢麗,風一吹滿樹的櫻花如雪般四處飄落,夾竹桃上哪裏能分得清這是櫻花還是夾竹桃花,她還指著對貞月姑姑笑:“快要變成櫻花樹了。”
“哦,敬事房沒有,哪就隻能宮裏有了,陳公公你進宮也十一年了,是皇上登基時進宮的,宮裏的一草一木陳公公最清楚了,你倒是說說哪裏有夾竹桃,讓楚夫人聽明白點。”淩妃一張豔麗無比的容貌傾到彌雪麵前:“也好洗清本宮的汙嫌。”
陳公公偷眼看彌雪:“隻有彌雪娘娘曾住的落花居有一株。”
淩妃拍拍手笑著:“楚夫人,你可聽清了,落花居耶,要幫你找回公道,也要找對人。”
“彌雪娘娘不會害我的,你休想誣陷她。”楚夫人氣憤地說。
倒是皇後不驚不怒,輕輕地放下白玉瓷杯抿抿嘴:“彌雪妹妹,你沒什麼話要說嗎?”
彌雪笑笑:“樹隻是生種在哪裏,我去的時候便有了。”
淩妃冷哼一聲:“這樣就可以為你辯白了嗎?楚夫人你不是傻瓜,中秋之夜的晚上,也是彌雪妹妹中途離開的,要說陷害,誰最值得懷疑?”
媽的,不發威當是病貓啊,堂堂後勤部的經理還搞不定這些事,彌雪重重一放杯子:“淩妃娘娘,我敬你是長彌雪幾歲,但是說話是要有真憑實據的,你句句含血噴人,非置我於死地,我倒是要問你幾句了,淩妃娘娘是親眼看見我下毒了嗎?還是有證人,還是淩妃娘娘曾經的宮女與我有接觸過,再者,我如何進入楚夫人的居所,有人證嗎?再者,下的是夾竹桃粉,相必是很早之前開的花,曬幹了磨成粉,我中途離開,淩妃娘娘的耳目應該也有看到我的一舉一動了,淩妃娘娘如你所說,誣蔑可也是有罪的?”這一番落地有聲的話,震得淩妃倒退幾步,訕然地說:“這也隻是懷疑而已,畢竟夾竹桃是生在落花居的。”
那就是要她一個交待了,唉,這就是懷鐾有罪啊:“杜公公,宣貞月姑姑和兩個落花居的宮女過來。”她相信貞月姑姑,她是用心在疼她的,雖然似乎把她當成某一個人,但也確確實實的是疼愛。
“妹妹何必動那麼大的肝火呢?不過就是幾句話嗎?淩妹妹說話一向如此。”皇後安撫地笑著。
“妹妹也隻是據理而說。”太氣憤了,兩個對頭的人聯合起來,一黑臉一白臉的,想鏟除那個呢?是她嗎?新封之妃,多少隻眼在看,恐怕悠悠眾口難以對付,她們不會傻得現在動她,隻會讓皇上抓了把柄,那麼想借她的手來除了誰,而為什麼還要牽連上她,唇亡齒寒啊,正想著,杜公公引了貞月和水碧水色兩個宮女進來。
貞月姑姑跪在地上,並沒有害怕:“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一地叫禮儀一點也沒有差,讓彌雪暗暗地鬆了口氣。
“貞月姑姑,本宮想,你還真是一個有靈氣的姑姑,不論侍候什麼主子,不出多久,主子都能成龍變鳳,以前的月妃如此,現在的彌雪妃也是如此,本宮應好好的獎勵貞月姑姑了。”
“謝皇後娘娘,奴婢不敢。”
“你倒說說看,你家主子以前可有采過夾竹桃花賞玩。”皇後娘娘笑盈盈地說:“我知道彌雪妹妹可是愛花之人。”
貞月姑姑看了眼彌雪,那眼神中有著一抹堅定:“回娘娘的話,彌雪娘娘最喜歡看櫻花,那夾竹桃總是開得很少,彌雪娘娘說那花的香味太濃,聞多了會頭痛也不喜歡靠近更從未采過。”
淩妃眼一轉:“想必貞月侍候彌雪妹妹不太長,也甚熟,你。”她指指紅衣的宮女。
“奴婢是落花居的水碧。”水碧抖著身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