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不行,我豈能放你走,那不是前功盡棄嗎?”
“你來定都,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我沒有注意到,你也會跪在外麵找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然後將她騙出來。
他點點頭,低低地說:“是的,我到定都,我的目的和任務就是把你誘出來,別的不關我事。”他還有一些的愧疚,就算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她誘出來,他知道,她是念舊情的人,要不然,他就跟著姨娘一起死了,也是這因為這樣,所以這個任務隻有他才能做到。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也是大月人啊。”她哭叫著,心裏充滿了害怕。寶寶,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他苦笑著,然後是怒視:“是什麼,都是你們逼我的,對,沒有錯,向宰相和我姨娘是罪有應得,可是我賀蘭家幾十條人命,全部充軍,女的淪如軍妓,男的就讓人欺淩,我,就差點死了,你知道嗎?”他越說越激動,猛地拉開衣服,那胸膛上,密布著滿滿的鞭痕和火燒的,皮肉糾結在一起,很恐懼,很難看。
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她咬著牙:“對不起。”她沒有為他想得周全,豈知大月的律法,有很多的漏洞,無人管製這些之下,賀蘭一家會變成這樣子。
“好痛,好痛,我幾乎夜夜不成眠,夜夜都被這惡夢和痛,痛醒。”他閉上眼,大口地呼吸著。又回到了以前那非人的日子裏,受盡了折磨。
“我幾乎要死了,我泡在水裏一整天,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跟很多親人在天上永聚了,後來我的主人救了我,從此我不再是大月的賀蘭淳。”冷冷地說著,又看著晚歌:“我的命令,我的任命,就是綁架你,把你誘出來。”
怪不得,他總是講以前的事,在她沒有理通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可以讓她感到那短刀的存在,然後劫持她。她的性情不高深,總是讓人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眼裏,還存著一絲的愛意,所以她不能放棄。
她看著他,明亮的眸子還凝著淚:“賀蘭淳,這不是我對你做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無辜的我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你可以猜到,你劫持了我之後,皇上會罷休嗎?你放了我吧,我會讓他不再追究你的,欠你的,朝廷會奉還給你,不要錯再錯了,我發誓,真的。”她認真地說著。
他笑著:“不用了,我早就把命不當命了,活著一天,是算一天,對不起,晚歌,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
他說完,將她的手縛住,再將她的眼給蒙住。
馬車停了下來,隻聽見有人清朗地說:“淳王,到了。你也該回去了。”
他扶她下來,很快就有人來接手,感覺到他的視線還在看著她,拍拍她的肩:“對不起。”
又是馬車飛快地奔走著。
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陰謀,可是她身不由已地讓人牽著往裏麵走去。
“委屈你了,向晚歌。”陌聲地男音說著。
這聲音有些熟,她不知道在那裏聽過,她努力地思索著這發生的一切,並不會那麼單純的綁架事件,如今的大月,不是一般的國家可以抗衡,綁架了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她不能害怕,不能激動,鎮定下來,才會想到辦法逃出生天。
暖暖的賬蓬裏,都是柴火的氣息,而且還有著烤肉的香味。
太香了,香得讓她有些懷疑,有些好笑,她知道,這裏是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