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看,是向小姐。”秋月開心地指著前麵的女子,她的肩上伏著一個男子,可是秋月還是認出來了。
安雪兒高興地說:“是她。”
黑色的大轎到了晚歌的前麵停下,秋月興奮地叫:“向小姐,終於看到你了。”
晚歌恢複了神智,看看,竟然繞了大半個向府了。
這時安雪兒也走了前來,朝著她就是盈盈一拜:“雪兒謝謝向姐姐。”
“安小姐,你這是為什麼?快起來,我受之不起。”她想扶她起來,可是哥哥昏昏靠在她的肩上。
秋月叫著:“要的要的,向小姐,我家小姐就是特是來拜謝向小姐的,因為那斑啊,這幾天都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真的淡了很多呢?所以小姐今天特地來謝謝你。”
安雪兒看到她肩上的向晚清,叫了出聲:“他?”
“他是我哥哥,正病著,安小姐,我有個不情之願,不知道安小姐是否能幫我。”她願意用盡一切辦法幫她消掉臉上的斑。
“向小姐可別那麼說?天啊,他臉好紅,看大夫了沒有。”
她一笑:“我們沒有錢,也沒有地方住了、、”
沒等她說完,安雪兒就叫著:“向姐姐不必開口,雪兒明白了,來人,將向家公子扶到轎裏去,去請大夫來。”挽了向晚歌的手,又驚叫起來:“向姐姐,你的手也好燙,想必人也病得不輕啊,如果不介意,請到安府暫住。”
虛弱地一笑:“不秘了,安小姐,我隻是想,能不能跟安小姐先借點銀子,讓我先治好我哥哥,晚歌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灑掃之事,還是可以掃。”為人當丫頭,掙取錢,並沒有什麼丟臉的。
安雪兒搖搖頭:“向姐姐想要折煞我了,向姐姐為雪兒治這怪病,已是雪兒的再生父母了,雪兒當要思恩圖報,向姐姐也莫要推辭,請跟我回安府,讓大夫仔細調養身子,才能為我治好這病根啊。”她殷切地說著,還怕晚歌拒絕,揭開一點麵紗讓她看:“向姐姐,你看,是不是,淡了好多,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跟我回去,再為我治好啊。”
她的膚色越來越好看,而那黑斑卻有明顯的淡化了,想必是那些東西起作用了,晚歌歎著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那時無意中的事,竟讓她有了著落點,而這安家小姐也沒有向夫人的勢利眼,她點點頭。
秋月就挽著她的手笑著:“太好了,終於能請到向小姐了,小姐,夫人和老爺會高興得不得了的。”
“是啊。”安雪兒也笑了。
心終於放了下來,全神一鬆,她也沒有力氣地昏在秋月的肩上,剛才,她都是撐著一口氣在走,希望能到藥鋪那裏,再遇上楚向風。
昏昏沉沉幾天,她不知醒了多少次,似乎喝了不少苦苦的藥,然後又沉沉地睡去,一縷陽光透過那飄飛的輕紗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睜開了眼,頭痛欲裂般:“水。”她叫著,才發現喉嚨幹得發痛。
一邊打瞌睡的丫頭慌忙擦擦眼睛,驚喜地叫:“向小姐醒了,你要什麼?水,好,馬上來。”她端開杯溫開水,扶起晚歌,讓她小口小口地喝下。
喝下一杯水才覺得有了些力氣,撐起身子,她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很是雅致和秀麗,和她以前住的簡直是天襄之別:“這是那裏?”
那穿碧綠衣服的丫頭開口笑著說:“向小姐,這是安府啊,是我家小姐帶你回來的,還記得嗎?向小姐足足睡了五天了。”
啊,昏睡了五天,那哥哥呢,她焦急地問:“那跟我們一起的那個男的呢?他是我哥哥,他怎麼樣了?”
“向小姐放心,我聽秋月姐說,向公子病得比夠重,不過已經請了專門的大夫在看了,不用擔心的,小姐知道你醒了,必會好開心的,她天天都來看你呢?還有夫人啊,老爺啊,也急著想見你。”她嘎嘎地說個沒完。
這些讓晚歌心裏暖暖的。
“我說呢?老遠就聽到碧兒的聲音在叫,肯定向小姐醒了,不是嗎?”秋月人沒到,聲先到,扶著安雪兒輕盈了進來了。
“碧兒,向姐姐身子虛,去讓廚房弄點湯和粥來。”安雪兒輕輕地說著。無論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了她的嫻雅之氣,這才是大家閨秀啊。
晚歌笑著:“有勞安小姐操心了。”
安雪兒坐在床前,執起她的手:“向姐姐,你何必客氣呢?家父家母一直還想親自來謝謝你呢?你看。”她開心地揭開麵紗:“是不是又更淡了些,我想不用二個月,就能全消了。”
美人不是因為美麗而可愛,而是因為可愛而美麗,縱使那安雪兒的臉上,還有著黑斑,可是她卻看到她美麗而可愛的臉了,晚歌笑著:“我越看你越是美麗,雪兒,你的慧質蘭心,不是美麗可以比擬的。”